雖然她本來就已受傷嚴重,但是最後為他擋的那一招,絕對是耗費了她一大半的精力,所以她當場就昏了過去。
樓澈一怔,也不知該說些什麼了,他承認那一天都是他不好,所以才害得月清晚變成了這個模樣,可是她現在還好端端的站在他面前,就是他的慶幸了。
一時間兩廂無話。
樓澈看著這個樣子的月清晚,只覺有些心疼。
月清晚躲開他的眼神,輕輕的道:“既然你已經沒事,那麼我也要離開了。”
樓澈不由得上前一步,急切的問道:“晚晚,你要去哪裡?”
月清晚看著他的眼神,像是會發光似的:“樓澈,我們已經沒有關繫了,我想要去哪裡?難道還需要向你稟報嗎?”
樓澈眉頭一皺,有些不滿的看著月清晚:“晚晚,你這說的是什麼話,我也是關心你罷了。”
“關心我……樓澈,拿得起就要放得下,既然當初你給我寫了休書,那麼我們之間頂多隻能算是朋友,你若是以朋友的身份來關心我,那麼我接受,若是其他,那就很抱歉。”
樓澈盯著月清晚,眼睛一眨不眨:“晚晚,你想要的究竟是什麼?”
月清晚自嘲一笑,她想要的究竟是什麼呢?
她還沒有手刃竹攸悠,沒有報她母親的仇,她怎麼能放得下?
而她想要的是自由,可是若不能報了她母親的仇,要自由又有何用?
更何況現在若是她再繼續留在樓澈的身邊,將來為樓徹帶來的只能是更大的麻煩。
樓澈上前,一把將月清晚抱入了懷中,帶著一絲的遺憾:“晚晚,就算你要離開,也要讓我知道你要到哪裡去好不好?”
月清晚嘆了一口氣,艱難的閉了閉眼,感覺眼睛一片苦澀。
她承認她這次回到丞相府之中的確是想要親自確認樓澈還平平安安的,哪怕那個人已經說了很多遍他沒有事,可是她也要親眼見到才好。
如今見到樓澈就活生生的站在她眼前,她的心中是欣慰的,可是……
“樓澈,和你在一起,我要背負的東西太多,我既要保護我自己,還要保護你,甚至還要保護你的家人,這樣的我,活的太累了,我不開心,你放手吧。”
樓澈一怔,千言萬語都抵不過月清晚那一句她不開心。
樓澈知道,月清晚就應該像他們初見之時那個樣子。
若是有人敢來冒犯她,她一律殺之,可是現在為了保護他,她反而自己身受重傷,而他卻是沒有一點能力能夠保護得了她。
手指一點一點的松開,樓澈那有些僵硬的身體終於松開了月清晚,眼神清澈:“晚晚,既然離開我能夠更快樂,那麼你就走吧。”
看著笑容滿面的樓澈,月清晚第一次感受到了心痛的滋味。
隔了兩年,她再一次感受到了自己心中那撕心裂肺的疼。
原來他愛她已經如此深入骨髓了嗎?他如此輕易的放手,讓她心中更是覺得對不起他。
第一次,她說他不能拖累她,所以他給她寫了休書。
第二次,她說她不快樂,然後他放了她,給她自由。
這就是樓澈……
月清晚露出一個笑容來:“那我走了,你保重。”
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
樓澈望著那個堅定不移離開的身影,心下黯然,突然出聲叫住了她:“晚晚。”
月清晚一怔,並未回頭,只是淡淡的道:“還有什麼事嗎?”
樓澈道:“你……難道就沒有什麼想對我說的了嗎?”
月清晚稍稍頓了一下,這才開口道:“還有一件事我要提醒你,再過幾天或許夜傾凰他們就會回來了,你要早做準備才是。”
說完這句話之後,月清晚這一次是真真正正的離開了。
樓澈不知道此時的月清晚已經是淚流滿面,她方才是下了很大的勇氣才告訴了他這個訊息,也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才決定要離開樓澈。
她不能這麼自私的留在樓澈的身邊,就像這一次蕭別離的事情一樣,若不是有那個人暗中相助,樓澈恐怕早已遭了毒手,可是她身邊的危險不不亞於一個蕭別離,她最大的敵人是竹攸悠,那是月國的皇後,是她都有些不能抗衡的存在。
若是讓竹攸悠注意到了樓澈,他的處境會更加艱難,就算他是夜國的丞相那又如何?
竹攸悠若是真的鐵了心的要對付樓澈,他們晚月樓也不可能保護得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