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一般的沉默！
“娘……”夜傾舞終於緩緩開口，“你為什麼不早些告訴我這件事情？”
蘇研雪看著外面的大雨，聲音有些飄忽：“那時的你還小，如今你已經長大，有能夠獨當一面的勇氣，所以這件事，我便不打算再瞞著你了。”
夜傾舞將頭輕輕的靠在了蘇研雪的肩膀上，神情有些落寞：“那娘親你以後還會像現在這樣疼愛我嗎？”
蘇研雪看了一眼靠著她的夜傾舞，神情暖暖的：“當然啊，你從小就是我帶大的，就算不是我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可是我們之間的感情卻是不會變，我永遠是你的娘，日後你若遇到了什麼困難，娘親也會幫你。”
“娘，你真好。”夜傾舞微閉雙眸，似乎是有些累了。
蘇研雪任由她靠著，只是神情之中更多了一份憐惜。
“小舞……”
“嗯？”
蘇研雪神色複雜：“若是日後要你犧牲自己去救別人，你會犧牲自己嗎？”
夜傾舞疑惑的睜開眼睛看向蘇研雪，有些不解：“娘，你在說什麼啊？”
蘇研雪眼神複雜：“娘是說，若是有一天，需要犧牲你自己去成全別人，你會嗎？”
夜傾舞抿唇，雖然不明白蘇研雪為什麼會這麼問，但是她不會無緣無故的問這些問題，只是……
她仔細的想了想，會嗎？她會犧牲自己而去成全別人嗎？
“娘，我不會犧牲我自己去成全別人的，除非那是對我很重要很重要的人。”夜傾舞眼神很亮，默默的看著蘇研雪。
蘇研雪看著夜傾舞的眼睛，裡面沒有絲毫其他的神情，全是認真。
沖著夜傾舞緩緩一笑，聲音低的似乎都已經讓人聽不清了：“對，沒錯，那是一個很重要很重要的人。”
兩人相視一笑，似乎都有一種彼此心照不宣的錯覺，默默的避開了方才的話題，轉而談論其他的事情。
“娘，這世界上真的有妖嗎？”
“有啊，你不是就見過了嗎？”
“翊昭兮啊，可是她看起來不像啊，和我們都沒有多大的區別。”
“那當然，妖會化成人形啊。”
“那妖是好妖還是壞妖呢？”
“這自然就要看不同的物件了，人都有好人與壞人之分，妖又怎能沒有好妖和壞妖？”
“那娘親，你說小舞以後會變成一個怎樣的人呢？或是——怎樣的妖？”
空中的氣氛在這一瞬變成了無聲的寂寞。
蘇研雪的聲音依舊溫柔：“娘知道，小舞日後不論變成什麼樣子，她依然是善良的小舞。”
聽到這話，蘇悅晗再次安心的將頭靠在蘇研雪的肩上，慢慢的睡了過去。
似乎只要蘇研雪在身旁，她就會很安心，很安心。
在夜傾舞睡著之後，天地之間似乎只剩下磅礴的大雨和不遠處的海棠花，在這大雨之中，散發出了一種淡淡的馨香，沁人心脾。
而蘇研雪的目光漸漸變得哀傷起來，不知她究竟是想到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