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包車開動起來，後座除了小雪還醒著，另外兩個人都已經睡了過去，孟振生也鬆了口氣。
“孟哥，那小姑娘還沒走。”司機一打方向盤，從後視鏡看到了站在那裡的江意，就衝著後頭示意了一下。
孟振生也準備睡一會兒，剛把圍巾拿下來，聞言連忙轉頭看去。
正好麵包車從江意跟前經過。
江意看著坐在副駕駛的男人愣住。
這個長相怎麼這麼眼熟？
還沒等江意想起來像誰，麵包車慢慢開走，江意下意識轉頭跟著看過去，立刻瞪大了眼睛。
一眼看到了後車窗不算太清楚的“別過來”幾個字，換個人還真不一定會看到，但是江意喝了靈泉水現在視力聽力都很好。
“別過來？”
江意緊緊盯著因為路滑慢慢開出去的麵包車，只憑著這幾個字根本猜不到到底是那小姑娘剛才專門寫給她看的，還是原來就有人亂寫的。
正猶豫著要不要追上去，身後旅館的門開了。
老闆娘拎著個垃圾袋子出來，隨口跟屋裡的人抱怨：“可算走了，就沒見過這麼髒的，瞅瞅屋裡給弄的，那男的也是的，在旅館也這麼急，不能等回家去弄。”
身後老闆跟出來，聞言壞笑道：“不都說那個啥，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還是什麼的，我看不一定是那男的吧，也許是那女的想要呢。”
老闆娘聞言瞪了丈夫一眼，卻又突然皺眉道：
“老楊，你覺不覺得那個女的眼熟？”
“哪個？”
“還有哪個，就跟那男人睡一屋門都不出那個，我聽他叫那女的玉蘭，我咋老覺得在哪兒見過那女的？”
“玉蘭？沒認識誰叫玉蘭的啊，姓啥？”
“姓啥沒聽到那男的說，讓我想想，對了，你記不記得二嬸家小菊，她在紡織廠上班，有一次我去給她送東西，好像是在紡織廠門口看見這女的了，我記得小菊還專門給我指著她說別看就是個工人，家裡有個挺好的院子呢。”
老闆娘叫了一聲，總算想起來了。
老闆還不等說話，不遠處一直聽著他們說話的江意已經躥了過去，急切問道：“您剛才說那車上的女的叫什麼，叫玉蘭？在紡織廠上班？”
老闆娘被嚇了一跳。
等江意從老闆娘口中問出來那幾個人的情況之後，終於知道自己剛才為什麼看那個男人眼熟了。
那個男人跟江佳音長得很像！
而按照老闆娘剛才的話，錢玉蘭和江佳音這兩天應該都是住在這裡，現在跟那個男人一起走了？
那個男人是誰？錢玉蘭母女為什麼會跟他走？
還有，那車上不會說話的女孩兒到底為什麼那麼怕她過去？
江意腦子裡亂成一片，最後定格在剛才那個男人盯著她的目光上，在不會說話的女孩兒攔住他的時候，那男人明顯是要朝她走過來的。
當時盯著她的目光就好像是盯著到嘴的獵物一樣，包括剛才車開過去的時候，好像還很可惜損失了什麼一樣？
到底哪裡不對？
江意努力想著，突然想到小雪當時比劃的手語，猛地轉身拔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