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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0章借酒消愁(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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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這樣每日跟在葉惜若的身後,看著他驕傲飛揚的背影,便也覺著十分心滿意足。但若是這飛揚的笑顏,被罩上了一層陰霾,他也定會為她拂去心中憂愁。

葉惜若去了房間以後,很快小二便給他上起了一些菜,是葉惜若要的,很簡單,不過是怎樣下酒的小菜而已,現在的葉惜若其實雖然說是腹中饑餓,但是吃不下去太多飯,不過葉惜若倒是要了幾壇酒。

雖說葉惜若總是聽古人常言借酒消愁,愁更愁,但是如此這般時候,若是不再借助酒來麻痺自己的話,那清醒的自己該如何自處?

葉惜若向來不是那種貪杯之人,喝酒這種事情也向來都是適可而止,可惜今日也不知道是怎麼的薪水,是心情鬱悶著,平日裡只能喝一壇酒的量,如今倒像是開了閘似的,連喝了兩三壇酒,都未覺出味來。

葉惜若只是麻木的,一杯一杯的往自己的杯子裡送酒,然而那菜是確實,一動未動,醉仙樓的菜仍然是色香味俱全,只是今日的葉惜若彷彿是嗓子裡嚥了塊東西,再怎麼樣的飯菜也咽不下去。

那些心酸苦楚,還有過往的甜蜜,彷彿都花在了這酒杯之中,辛辣的味道,在葉惜若的口腔和喉嚨當中肆意的穿梭。

一杯杯白酒入喉,辛辣的味道刺激著葉惜若的神經,那些前塵過往,彷彿也一如這白酒一般,彷彿是走馬燈一樣,來來回回在葉惜若的腦子當中過來過去。

喝著喝著葉惜若便覺著自己眼前彷彿朦朧了起來,他想起了今日去文昌王府時,那楚盈天決絕的眼神和冷清的眸子,心便一陣一陣的抽痛,一直以來忍住的眼淚也不自覺的滾落了下來,一滴一滴砸進了酒杯裡。

此時的衛褚瑕,其實一直守候在葉惜若雅間的門外,他見葉惜若生有異樣,進了雅間以後也沒有放心,準備在這裡觀察觀察再走,結果便看到這小二將一壇一壇的酒往雅間裡送。

那麼多酒讓衛褚瑕的眼皮不禁跳了跳,雖然說衛褚瑕知道葉惜若的酒量還算不錯,但若是這樣喝下去的話,恐怕肯定會醉得不省人事。

但是衛褚瑕現在貿然進去也不合適,他也只能急得在外面團團轉,往裡面觀望一番,但是裡面花草掩映,讓他看不見裡面。

原本衛褚瑕還能看到這小二進進出出,拿出裡面喝剩的酒壇,再送了新的去,可是這許久未見小二過來送酒,讓衛褚瑕的心不禁揪了起來。

衛褚瑕正焦灼地在門外來來回回踱步的時候,便看到自己的小廝遠遠的走了過來,著急的說道:“公子,您怎麼還不快進去啊,這宴席上的人都等您好久了,左等右等也不來,怎麼在這裡站定了?”

衛褚瑕現在正是心煩意亂的時候,見了小廝前來來,也會給他什麼好臉色:“那宴會我不去了,你就回他們一聲,就說我身體有恙,先回府了。”

小廝見衛褚瑕著無比健壯,而且又是不知道往雅間當中張望的樣子,不僅努了努嘴巴:“這往日裡公子見了那葉家的姑娘,才會如此魂不守舍,難不成這雅間裡坐著她不成?”

小廝本來只是無心一說,卻沒想到正中了衛褚瑕的下懷,衛褚瑕的臉瞬間變得通紅,趕走了小廝:“你這奴才還不快走,看來平日裡是太慣著你了。方才吩咐你的事情,還不快去辦,難不成你要讓他們繼續等著嗎?”

平日裡衛褚瑕對這小廝確實不怎麼管教,小廝看衛褚瑕發火,趕緊溜溜的走了,心裡不住想著,恐怕自己正是猜中了這位主子的心思,才讓主子惱羞成怒了。

小廝一邊走一邊搖了搖頭,看來這位主子,真是被葉姑娘吃的死死的了,平日裡,衛褚瑕總是唯唯諾諾,像個軟茄子。

若是別人同衛褚瑕爭搶什麼東西,他一般也就供手讓人了,可是說實在的,這葉姑娘可真是小時候見過,衛褚瑕最最為執著的人了。

衛褚瑕轟走了小廝,心思更加煩亂,想了又想,衛褚瑕還是決定能破門而入,要不然的話,他害怕葉惜若在裡面會發生什麼事,而且看這樣子,許久未進人,也未喝酒,估摸著是喝醉了。

這天氣已經入秋,漸漸轉涼,他方才見葉惜若也不過是披了一個單薄的袍子罷了,若真是喝醉睡下,恐怕著涼。

衛褚瑕終於鼓足了勇氣前去推門,他本以為門會被葉惜若用門削插上,結果卻沒有想到門原來只是虛掩著,畢竟剛才的時候這小二還來來回回的,送酒上菜。

衛褚瑕被自己晃了,這麼一下子,又差點被門檻給絆倒,差點跟大地來了一個親密接觸。

衛褚瑕剛剛抬起頭,緩緩神走到了屏風背後,便見到了伏在一片狼藉之上的葉惜若。

衛褚瑕躡手躡腳的走了進去,桌子上的吃食並未動幾分,然而這個酒壇卻是空了不少,而且這杯子也已經弄倒了,酒全都灑到了菜裡面。

而葉惜若就這樣把頭深深的埋在了胳膊當中,它刪了桌子上,身旁還有幾個淩亂倒地的酒杯。

衛褚瑕一看這情形,便知道葉惜若當真是喝醉了,於是她便輕輕地喚了喚葉惜若的名字。葉惜若哼了兩聲之後,把頭抬了出來,但是也並未醒來。

衛褚瑕看著葉惜若窩在胳膊當中的臉龐已經變得十分紅潤,因為醉酒面上一片酡紅,嘴唇嬌豔欲滴,長長的睫毛打在了臉上,幾縷發絲垂在了面上,顯得人更加的楚楚可憐。

而葉惜若的嘴裡彷彿還嘟囔著什麼,但是衛褚瑕並未聽清,於是衛褚瑕便想湊近一些,想要聽一聽葉惜若現在究竟在說些什麼?

衛褚瑕就這麼湊近了,看著看著,彷彿鬼使神差一般湊近了,如今的葉惜若就這樣毫不設防的,睡倒在自己的面前,再無平日那般張揚犀利,那般柔弱嬌憨的樣子,讓衛褚瑕一時放下了對葉惜若所有種種的剋制,忍不住靠近,靠近,再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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