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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嬈笑了笑,走到李縣令的面前說道:“其實你所犯之罪就是貪汙受賄外加欺辱,郭明義的妻妹,對郡主行兇。這後一樁我可以平息,大不了我就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你若是能夠坦白從寬,向我們交代出你的其他同夥,我說不定會給你減輕責罰,至少,留你這條狗命。”
李縣令是個審時度勢的人,又是個牆頭草,被江留與李嬈這麼互相夾擊,心理防線已經徹底崩潰:“我說!我說!我說還不行嗎?但是,如果我真的能夠,坦白的話,你們這個能夠給我減輕罪行嗎?”
江留和李嬈對視了一眼,笑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當朝郡主說的話,怎麼能反悔?”
李嬈將衙門內的紙筆拿了過來,記錄李縣令所陳述的罪行,以及關於兩個人暗通款曲的罪證,並讓李縣令簽字畫押,等這一切做完以後,李嬈和江流,準備帶著郭明義回家,接他的家人一同回京,而李縣令便留在衙門內,由兩名暗衛看守,並且對他加以保護,防止有同黨之人聽聞風聲前來刺殺李縣令。屆時會押送李縣令一同回京,押至大理寺,供述吏部尚書所犯下的罪行。
郭明義見這一切都塵埃落定,這才將心中的石頭放了下來,其實在一開始的時候,他並不十分信任江流和李嬈二人,畢竟在他看來,這二人同那位所謂的吏部尚書,畢竟有一定的利益關系,所以他,一開始並沒有敢把吏部尚書的罪行供出來,直到他發現原來李嬈和江流並不會偏袒哪位大人,這才放心的,將自己掌握的證據,交給了二人。
三人回家途中,郭明義見到,有一家點心鋪,便叫住江流和李嬈二人:“郡主,侯爺,可否在此稍作等候?在下想進這家點心鋪,給我家娘子帶點兒點心,畢竟明天便要趕路了,她最喜歡吃這裡的點心,以後到了京城他可能就再也吃不到了。所以想多給她買些,帶回去讓她路上吃。”
江流和李嬈紛紛點了點頭,等郭明義進去買點心,郭明義行動倒是迅速,不到一刻鐘便出來了,手上提著大包小包。
郭明義有些苦澀的笑道:“ 以往家中貧寒,夫人雖然想吃,但也沒有過多的銀錢給她買,她自己也不捨得,都將剩下來的錢留給孩子買些補品,若是她看了我買這些,說不定要說我破費了,但是我知道她心裡肯定還是十分開心的。”
“郭先生對夫人用情之舉,實在讓人感動,郭夫人能有您這樣一位夫君,肯定也覺得十分幸福。”李嬈有些羨慕的說道。
江流忍不住鄙夷的看了李嬈一眼說道:“瞧瞧你說話怎麼老氣橫秋的,就像是被人拋棄了的怨婦似的。”
李嬈瞪了江流一眼,這句話倒是說在他的心裡了,這也是李嬈的心裡暗暗發誓,自己一定也要成為像郭夫人一樣的人,找一個真心實意的愛她,對她好的夫君。
由於幾人處理事情有些晚了,到了郭明義家門口時,已經月上天邊,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初秋的露水凝結在枝葉上,空氣中的潮氣浸的人感覺身上有些發冷。
三人走至門前,忽然發現了有些不對的地方。
郭家的大門並沒有關,而是呈完全敞開的模樣。
三人神色皆是一緊,畢竟郭夫人向來謹慎,是不會讓自己的家門如此大敞開的,而且都已經這麼晚了,家中男人不在,更應該好好關好門才是。
郭明義最先感覺到了不對,率先沖了進去,三人一進院內,便聞到了一股濃重的血腥味。
郭明義的腳步有些踉蹌,他雙手提著糕點盒子,踉蹌的向裡面跑進去,一到裡屋門口,便看到了倒在門口的一個人。藉著微涼的月色,三人識得,這人便是吳定,姜婉未來的夫君。
三人連忙蹲下檢視情況,只見他渾身鮮血,郭明義顫抖這用手指放到了吳定的鼻子旁,探他氣息,卻發現他早已沒有了氣,身子也已經涼了,而且這屋外似乎有打鬥過的痕跡,因為倒在地上,身上已經被泥土弄得汙濁不堪,臉上還殘留著生前那種驚恐的表情。而且從身上的血跡來看,吳定已遇害有一陣子了。
李嬈抬頭一看,屋內還有一個人倒在地上,郭明義也發現了,趕緊又上前去檢視,那人倒在地上,臉部朝地,郭明義小心的把它翻了過來,一看竟然是姜婉,她的發髻淩亂,臉上也是有很多的血汙。
李嬈的眼睛像是被刺痛了一般,這個白天的時候還十分鮮活靈動的生命,就這樣……淩亂地陷入了泥潭裡,再無聲息。
這人……是姜婉。
李嬈和江留對視一眼,都發現了對方神情的凝重。
姜婉和吳定是留在家中幫郭夫人收拾行李的,這二人已經遇害,那郭夫人……和孩子,恐怕兇多吉少。
而且二人的傷口極為幹淨利索,絕對不是什麼普通人能做的出來的,他們一定是被訓練有素的殺手給殺死的。
郭明義的精神一下便陷入崩潰了,他的內心極度惶恐,手中的糕點也都早已七零八落的散落地上,踉蹌著,向各個屋內看去:“夫人,夫人,你在哪兒?!”
郭明義的喉嚨已經嘶啞了,但是周遭並沒有任何人回應他,現在的郭明義彷彿是一頭困獸,痛苦地嘶吼。
郭明義看著地上那些散落的糕點,眼睛已經通紅,他已經沒有了站立的力氣,其實從見到吳定的屍體的時候,他渾身便已經接近癱軟的狀態,只是那股尋找妻女的氣在提著。
郭明義回到裡屋,看著這七零八落的家中,和地上兩具被殘忍傷害的屍體,已經徹底沒了力氣,跪坐在地上。郭明義握緊拳頭,使勁用拳頭捶地,石子劃破了郭明義的手,不多時,他的手已經血肉模糊了……
“為什麼?為什麼!我們就要苦盡甘來了……夫人……你在哪?”他現在只能這樣喃喃自語,因為他已經抽不出太多的力氣說話,他的聲音已經在方才變得嘶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