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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亮自言自語,從政治談到經濟,從國內說到國外,從賺錢飄到盜墓,從童年扯到現在。
說起讀書,亮亮擺擺手,眼淚就掉了下來,說,以前不懂事,誰知道讀書那麼有用?家裡也沒讀書的人,也沒有個引路人給他知道,現在回想起來,初中班主任給過一些心靈和思想指導,可是那時候誰聽班主任的話呀?所以後悔呀!到了社會上,才知道自己一文不值。
說著拍拍我的肩膀,說:凱子,好好讀書呀,社會難混,讀書是我們這窮山村出去的唯一出路。
我聽了有點心酸,也不知道怎麼安慰。濤濤捂著臉,三個人陷入沉默。一會兒濤濤說:別提讀書的事了,我讀書更少。現在說有毛用,一心一意好好賺錢,沒有回頭路了。
趁著酒濃,亮亮說:我給你們說個事,你們不能往外說。
濤濤說:啥球事情神神秘秘的?你把別個閨女搞懷孕了?說完哈哈大笑。
我說:估計不是閨女,是個年紀大的。
亮亮說:你們一點不正經,不說了。
濤濤說:說嘛,逗一下你的。
我說:快說,我最喜歡聽故事。
亮亮說:不準外說啊,是關於盜墓的。
我和濤濤都不解其意。盜墓隊不是賣完了嗎?看到亮亮神神秘秘的,我們倆就只好不言語,洗耳恭聽了。
亮亮說:聽說瘦猴挖的這個墓是最低等墓,閣老的墓,他們根本邊都沒沾上,不說閣老,連閣老的兒子的墓,他們都沒挖到,但是據說閣老墓就在我們村後面。他們挖的那個墓,估計是個暗中受寵的女子,就是我們現在說的小三,入不了主墓,可能提前死了,閣老就秘密把她安葬在他的墓xue旁邊了。
我一聽,貌似有那麼點理,但很牽強。
濤濤說:你這聽誰說的?
亮亮說:不信算了。現在公安局派出所查的緊,沒人敢動。
我說:照這麼說,國家早就派考古隊的來了。
亮亮說:你開玩笑吧,國家能看的上這小的墓?再說考古隊一插手,下面的這些姥爺們還有湯喝?都悶著不上報,說不定哪天就這些老爺們安排的槍手給挖了。
我和濤濤都聽的出神。亮亮還在說,意思是他準備明年看能不能自己加入個盜墓隊,瘦猴和松林估計不行了,他們也賺錢了,估計不敢去了,去其他村的盜墓隊看一看,給盜墓隊引路放哨都可以,總是比在外面做事受氣要強。
濤濤說:你個狗日的做什麼不好,去盜墓,你不嫌瘮得慌?晚上躺家裡能睡得著覺啊?不怕哪天鬼把你提溜走?你去盜墓了,想過你父母的感受嗎?他們怎麼想?像瘦猴那樣遭別人背後議論嗎?再說,現在查的那麼嚴,搞不好要坐牢,那你弄大發了,我是不會去給你送牢飯的。你們繼續聊,我去上個廁所。
濤濤說完就走出房間。我看到濤濤歪歪斜斜走出去的背影,心裡暗自佩服,沒想到平時吊兒郎當的濤濤,有時候還是能說點有營養的話呢。濤濤把厚厚的門簾一掀開,我就看見大片大片的雪花,鵝毛一般飛舞下來。
我也緊隨著濤濤走出房門,抬頭看那灰濛濛的天空,再看那無邊無際的四野,只見彤雲密佈,雪花像康熙字典裡的文字一般密密麻麻,把原來的黃土高原的底版擋了個嚴嚴實實。
我甚至看不清楚亮亮家門口的那棵榆樹,它彷彿春天裡的一株梨樹,渾身結滿了耀眼的花朵。雪花打在臉上,眼睛都無法睜開,我很想高歌一曲,過年了,下雪了,這樣的情景似曾相識,何止似曾相識,簡直提頭知尾。下了雪,才叫過年,才有年味,小朋友才有歡樂,大人們才有笑容。圍著火爐吃年夜餃子,那是最美好的時光了。
我正醉醺醺地陶醉在雪花中,濤濤從廁所回來,對我說:這雪下的真大,我家今年種了6畝小麥,估計我爸要高興死了。
我說:不種小麥的也高興,下點雪才有年味嘛。
我們一起回到屋子裡,亮亮已經躺在床上,呼嚕聲此起彼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