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去看看罷。”
“如此,好極了!”
聽易麒麟說嚴沁河願與御風鏢局、素心宮合力角逐武林盟主之位,雲曉濛忍不住拍案笑道,“如此,事成可期。有易前輩、嚴前輩兩位德高望重的武林大家執掌武林盟,相信江湖上各大門派的日子會越來越好過了!”
“唉,雲宮主想岔了。”嚴沁河呵呵笑道,“我已經是一把老骨頭了,江湖上的事實在不想多顧。也就是易兄對我說的那些事讓我放心不下,要說任副盟主,呵呵,嚴家子孫在朝為官者不在少,我實在不宜介入武林盟過深。雲宮主年少高手,素心宮又是百年大派,由你輔助易兄最為合適。”
嚴家本就不是純粹的江湖門派,雲曉濛見嚴沁河言辭懇切,倒不是虛與委蛇,也就不做推遲,笑道:“我做副盟主也比張遂光、徐嘯衣他們要好。”
易麒麟見她臉色有異似乎頗有所指,乃輕聲問:“雲宮主是不是查到些甚麼?”
雲曉濛凝神聽了聽四方,並未察覺左近有人,乃正色回道:“梅大人一家慘遭滅門之時,素心宮的人便落腳在安鹹鹽運政司府附近。他們去錦州駐地軍營搬來救兵後,在路上遇著了九殿的阻截。”
事態嚴重,饒是她也不敢把話說死,畢竟,素心宮的人並未親眼看見九殿的人屠戮梅府。
“甚麼?果真是他!”易麒麟挑了挑花白的眉毛,低聲喝道。
他雖也懷疑過張遂光
,卻並未找到證據。這會兒經雲曉濛說出來,他的心裡仍是怒氣洶湧,幾難自抑。
嚴沁河聽完也是緊鎖雙眉,沉吟了一會兒乃正色謂雲曉濛道:“雲宮主,此事非同小可,素心宮可有明證?不如呈報給朝廷處置。”
九殿的殿主是張遂光,此事已慢慢在江湖上傳開了。
然,張遂光可不僅是九殿的殿主,他還是鹽幫的幫助。
鹽幫乃是天下第一大幫,論實力,便是徐家也略有不及。九殿加上鹽幫,無疑是武林中的最大勢力,便是御風鏢局、素心宮、嚴家合在一起也不是對手。
何況,嚴沁河自不願意將嚴家置於這等兇險無比的仇怨當中。
在他看來,梅思源是一品大員,梅府數百人被屠戮,朝廷得知了這等密報,絕沒有束手旁觀的道理。
“嚴前輩,這等事,張遂光怎可能落下把柄。”雲曉濛輕聲嘆道,“他們並未使慣用的幽冥鬼手、勾魂索和龍骨鉞,素心宮原想著從刀兵入手去查,沒想到,整個錦州城的鐵匠師傅被殺了個精光。”
易、嚴二人對視一眼,皆露出了顯見的擔憂。他們均非戀權之人,此番站出來爭奪武林盟主之位,便是擔心張遂光、徐嘯衣的野心過大,武林盟淪為他們手裡的殺人利器。而從雲曉濛的話看,至少可以佐證張遂光的野心絕對遠不止於江湖。
“江湖絕不能與朝廷為敵,否則,免不了一番腥風血雨。”嚴沁河鄭聲謂易、雲二人道,“此次武林會盟,我們說甚麼也要阻止張遂光染指盟主之位!”
走進“泥人王”,掌堂的是個穿著麻衣的中年漢子。
見有貴客臨門,掌堂漢子急忙迎了上來,躬身道:“尊客請進!尊客請進!”
夏承漪出門,身後便一直有百餘騎尾隨,這會兒她在這鋪面前下了馬,這百餘人便將這左近為了個密不透風。
掌堂漢子哪裡見過這等陣仗,又驚又怕,一時手腳有些打顫了。
“掌堂,莫要驚怕,我便是來看看你們的泥人。”夏承漪行進鋪子裡,輕聲謂那漢子道,“我記得原先的掌堂是個老婦人,今日怎換了你?”
她來過此間四次,每次來,掌堂處守著的都是泥人王的婆娘,今日沒見著她,心下有些詫異,便問了出來。
從這話裡,掌堂漢子聽出眼前的女子竟是鋪子裡的熟客,一時眼淚絮絮流下,輕聲哽咽道:“勞煩尊客觀念家母,只是她老人家已故去旬餘了,小的這一身孝衣便是 ”
“掌堂的老大娘竟也故去了。前次來時,她還身子矍鑠,精神抖擻,這才過去多久 ”夏承漪心下一沉,情緒更低落了。
既見不著“故人”,夏承漪也就沒有了在鋪子裡待的興致,囑紫藤將此間泥人全部買了下來後,她便輕移蓮步行了出去。
常來。她一出“泥人王”便看到了常來客棧的牌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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