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依依還以為這通電話是慕少廷打來的,可結果一聽竟然是單筱,她心裡的熱度驟然降下來,脖子上的『毛』也頓時習慣『性』唰地豎了起來,“呵,給你?憑什麼?”
想到數日前不知道是誰寄給她的那張列印圖片,再想到後來自己拿著那張圖片去唐敬灝家求證時的親眼所見,單筱胸腔裡的那團火似乎要衝破阻隔噴湧而出。
“節目原本就是法制頻道的,你有什麼資格跟我搶?”單筱有所準備,她跟唐依依之間的談話不可能不充滿火『藥』味。
唐依依不甘示弱,嘴角勾出一抹蔑視,“有誰規定法制頻道的節目就一定得是你的嗎?”說實話,唐依依本不在乎這個上鏡的機會,她之所以接受了上級的委派全是因為她不想讓單筱借工作之由去纏著唐敬灝,他們兩兄妹當初被她弄出來的謠傳禍害得夠嗆,她為什麼要給她機會讓她再去接近唐敬灝?
單筱冷笑,“你就不怕我把你的事公之於眾?”先是唐敬灝,再是慕少廷和高大圍,這剛剛那個男人又不知道是這死丫頭勾搭的誰,單筱恨唐依依簡直恨得咬牙切齒,她怎麼也想不明白為什麼這天底下的男人都願意圍著她轉。
“身正不怕影子斜,有本事你就去公佈吧!”唐依依懶得再跟她囉嗦,再說她還忙著呢,抬手毫不猶豫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聆聽著手機裡的嘟嘟聲,看著不遠處唐依依得意囂張的模樣,單筱氣得渾身顫抖,車內緊迫的氣流讓置於副駕上的那盆蘭花稚嫩的葉子都不禁跟著細微振動起來。
通話結束,唐依依的手機重新回到打車頁面,她手指在上面點了幾下,然後站在原地等著計程車來這裡接她。
十幾分鍾後,一輛黑『色』的馬自達轎車停在唐依依面前,司機開啟車窗問了一句,“是你叫車?”
唐依依疑『惑』眨巴了兩下眼,心想她叫的是正規出租,也不是順風車啊,不過這個人既然這麼問,那麼想必司機們都是一起的吧,於是她點頭,“是啊!”
司機應該是知道唐依依此刻在顧慮什麼,他接著說道:“這輛車也是我的,掛出租牌照的那輛車臨時出了點『毛』病!”
“啊!”唐依依答應一聲,看了一眼這輛車還是不怎麼敢輕易去坐。
司機四十來歲,貌似大晚上的沒什麼耐『性』,他皺起眉質問:“那你到底還要不要坐?不要我可回家睡覺了!”
“呃……那個……”唐依依趁機給這位司機相了相面,看上去他似乎並不是那種強『奸』殺人十惡不赦的壞人。
“現在這個時間車難打,姐你要上快上啊!”司機瞥了唐依依一眼催促一句。
看來要想及時趕到機場她必須得坐了,不過事先她的把話講好,於是她問:“你會把我送到地方吧?”
“軍用的那個機場不是嗎?那裡實行軍事管制,就算我想把你送到地方也辦不到!”
“其實你也不用把我完全送到地方,差不多就行!”唐依依只要在通往機場的必經之路上就行!
“嗯,不過兩倍價格啊!”司機答應的爽快,不過見唐依依有意要坐,他又臨時加了條件。
“兩倍?”這不是相當於大半夜趁火打劫嗎?
“那地腳那麼偏,我空車回來不花油錢啊?”司機斜過去一眼。
看著這個司機,唐依依莫名想起了自己原來的那個守財奴老闆李長生,不知道這刻他過得好不好。
聆聽著d播放的一首一首情深意濃的愛情歌曲,坐在後座的唐依依注視著連續敲擊著車窗的雨點,思緒不由自主回到了西非,海灘上的那兩排長長的足跡,那一捧捧拋灑出去的片片花瓣,那個一次次給了她無限安慰的寬闊懷抱,曾經的一幕幕浮現在她眼前,一次次撥動著她宛若柔絲的心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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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個時間,姐一個人去那麼偏僻的地方幹什麼啊?”不知是司機覺得無聊,還是從後視鏡看出了她落寞的情緒,司機主動搭話。
每一次的回憶都會令她像著魔一樣任自己漫無目的向下墜入那個萬丈懸崖,呼吸不知停滯了多久,唐依依水潤的眼瞳動了動,扯出一個僵硬的笑說:“哦,我去那裡等一個人!”
“等人?”司機明顯吃了一驚,看著後視鏡裡衣著單薄的唐依依說:“等人去哪裡等不行,再說這天氣又是雨又是風的,連國慶閱兵都受到了影響,你不嫌冷嗎?”
“呵呵,沒關係!”唐依依撇開視線,表『露』出自己現在並不太願意聊天。
司機揚了揚眉不再說話。
這輛順風車在夜幕下行駛了差不多半個時,這時候司機靠邊將車停下,隨後朝著窗外指了指說:“姐,不是我不送你啊,你看看,這裡是機場附近唯一還有點人氣的地方,你要是等人不如就這裡吧!”
唐依依隔著烏突突的窗玻璃一看,那裡是一家加油站。
司機伸手又朝著另一個方向指了指,“看見了吧,那條路直接通往機場,由於是所謂的軍事重地,平時也沒什麼人走,你要是想去那兒,直走差不多兩公里就到了!”
唐依依視線轉過去,“那條是唯一通向機場的路嗎?”
“其實旁邊還有一條路,不過路況極差,新修了這條路之後,除了附近居民,基本也沒什麼人走了!”司機貌似對周邊的街路狀況有一定的瞭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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