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謝瑾卿清醒的時候已是兩日後,竹苑很是清靜,並沒有人來打擾她休息,彷彿裡面躺著的是一個熟睡的人兒,並不是昏迷的病人……
“畫嵐,畫嵐。”謝瑾卿沙啞著聲音叫道。
喉嚨干涉疼痛得厲害,就像是三年前被沈靜安所救下來的時候,疼痛腫脹,每說一個字都覺得萬分難受。
畫嵐聽到聲音,急忙放下手中的東西進了屋子,道“小姐你可算醒了,你再不醒,就要出大事了。”
謝瑾卿指了指茶杯,畫嵐急忙的溫熱的茶水送進謝瑾卿手中,喝了一大杯後,方才覺得喉嚨沒有那般難受。
“發生了何事?”謝瑾卿道。
畫嵐看了看院子外嚴格把守的侍衛,小聲道“納蘭一族將沈太傅給告發了,上奏陛下說沈太傅私自開挖銀礦,打著輔佐陛下的名義,實際上是想要獨攬大權,意欲圖謀不軌。而且還將西洲銀礦有沈太傅的私兵把守的證據呈交給了陛下。”
謝瑾卿雙拳緊握,道“沈太傅可有異動?”
畫嵐聞言也是萬分迷惑,納悶道“並無。昨日朝堂上沈太傅未曾辯解,只說清者自清。陛下現在也遲疑不決,因為私自開挖銀礦是誅九族的大罪,雖然證據確鑿,但是陛下還是念及沈太傅的教導之恩,現在只是讓人將沈太傅暫時收押。”
畫嵐看著面色難堪的小姐,擔憂道“小姐,這可怎麼辦啊?納蘭公子怎麼會突然對付沈太傅,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才是。沈太傅一定不會那樣的人,如果到時候沈太傅反敗為勝,那麼納蘭公子可怎麼辦?”
謝瑾卿聞言,嘴角露出淡淡笑意,道“畫嵐,我們已經無處可退,他既然已經按耐不住,我們也該行動了。”
畫嵐納悶道“小姐你在說什麼?奴婢怎麼聽不懂?”
謝瑾卿搖頭,反問道“外面可是納蘭容止的人?”
畫嵐頷首道“您昏迷被納蘭公子送回來後,納蘭公子便已保護您的名義,將院子圍了起來,除了日常送飯的丫鬟,誰都進不來。”
謝瑾卿問道“你可能出去?”
畫嵐搖搖頭道“大抵是怕奴婢傳信出去,也不準奴婢出去。”
謝瑾卿的眉頭微皺,想不到納蘭容止此次竟然如此謹慎……
“扶我起來。”
畫嵐道“小姐你這是要?”
謝瑾卿冷聲道“出去!”
畫嵐一怔,看著打定主意的小姐,只能伺候謝瑾卿梳洗,待到收拾完畢一身華服高貴雍容的出了門。
謝瑾卿如平常般向外走去,剛到院子門口,侍衛攔住了謝瑾卿,恭敬的行禮道“殿下,主子有令,現在外面不安全,還請您回屋休息,待到事情完了後,再來迎娶您回府。”
謝瑾卿無動於衷,一步步往前走去,侍衛都是大男子又不敢上前直接用手攔住謝瑾卿,畢竟男女有別,尊卑有別只能用劍阻攔在謝瑾卿的前面。
“殿下,請您不要為難屬下,待會兒傷了您可就不好了。”
謝瑾卿淡淡道“你大可試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