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雲睿抑制不住內心的喜悅，滔滔不絕地道：“來了這兒也好，咱們不回去了，就在倚月國隱姓埋名。”
白珊珊意識到有什麼不對，又聽曲雲睿道：“孩子帶來了嗎？你跟誰來的？白飛？”
“等等。”
白珊珊從曲雲睿懷裡退出來，看著他的表情問道：“你的意思是，咱們不回榮國，再也不見大相公了嗎？”
曲雲睿看得出白珊珊不願意，但還是不假思索地道：“回榮國，大哥就不會讓我們在一起。你難道還不明白嗎？我和他，你只能二選一！”
白珊珊眉頭微皺。
曲雲睿握住白珊珊的雙手，滿目溫柔地看著她，說道：“我知道，你放不下大哥。但你選了我，就證明你最愛的是我，對嗎？”
這是道送命題，白珊珊沒回答，算是預設了。
曲雲睿繼續道：“咱們在倚月國買座宅子，做點小生意，平平淡淡的生活下去。撫養瀝川和映雪長大成家，咱們就雲遊四海去，過自由自在的神仙日子，豈不樂哉？”
白珊珊望著曲雲睿的眼睛裡漸漸透出失望之色，從曲雲睿手裡抽出自己的手，後退了兩步。
曲雲睿緊追上前，復又抓住了她的雙手。
“珊珊？”
白珊珊側身躲開了，背對著他，說道：“我沒想到你這麼想，你和你大哥在這一點真的很像，都不肯妥協半步。”
“這是沒辦法的事。”曲雲睿道。
白珊珊搖搖頭：“你們沒辦法，我也沒辦法。我不能拋棄你們任何一個，你能不能別逼我？”
曲雲睿從後頭抱住白珊珊的腰，下巴輕輕在她頭頂來回蹭動，“忘了大哥，好嗎？我會加倍愛你，加倍對你好。”
在曲雲睿看不見的一面，白珊珊臉上的失望越來越濃，眼裡有淚光閃爍。
她長長地嘆了口氣，呢喃道：“為什麼你們從不為我考慮？”
她突然感覺好累，夾在兩個男人之間，選擇哪一個，都是對另一個的無情。
她突然懷戀起以前單身的日子，可以沒心沒肺，可以任意妄為。
“珊珊，跟我走吧。”曲雲睿還在步步緊逼。
白珊珊轉過身，對曲雲睿道：“我要好好考慮考慮，你住哪裡？先回去休息吧，明天來這兒找我。”
“我住在客棧，你可以過來和我一起住。”曲雲睿央求地看著白珊珊道。
白珊珊搖搖頭：“我要靜一靜，看著你，我靜不下來。”
曲雲睿失落地道：“那好吧，明天早上我給你帶早餐來。”
“嗯，回去吧。”白珊珊拉住曲雲睿的手，把他送到房門口。
走出房門，曲雲睿頓住腳步，不捨地在女人光潔的額頭印上了一吻，同時一隻手摸進了她的懷裡。
分開始，他從她懷裡拿出了一條紗巾。
“幹嘛啊？”白珊珊問。
曲雲睿將紗巾放在鼻下用力地嗅，目光含笑地看著她道：“不能抱著你睡，只好聞著你的味道睡，我今晚一定睡不著了。”
白珊珊在曲雲睿胸口錘了拳：“花言巧語，不和你說了，你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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