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珊?
珊珊懷孕了?
誰的孩子?
曲雷厲提線木偶一般地走向床邊。
穩婆嚇得半晌回不過神,直到男人走到床邊了,才弱弱地說道:“女人生孩子,男人不能進來。”
紅梅一眼認出了曲雷厲,開心地拍著手道:“這是神武大將軍,是老爺的大哥!”
“那……也不成啊!”穩婆被曲雷厲的氣勢震到,態度不敢強硬。
別說是老爺的大哥了,就算是老爺來了,也是不準進的,晦氣啊!
“好疼,好疼啊!”白珊珊猛地感覺腹中更痛更劇烈,痛苦地踢彈雙腿,牙齦咬得溢位血絲,嘴裡泛起了鐵鏽味。
曲雷厲單膝跪在床邊,緊緊握住白珊珊死死扣在床單上的小手。
“珊珊!”
白珊珊神情恍惚地看向身旁的男人,“我幻覺了嗎?”
糟糕,是不是要疼死了?難產了嗎?
為了證明自己是否清醒,白珊珊抬起另一隻手狠狠咬在嘴裡。
肚子裡的劇痛讓白珊珊不知輕重,一口下去,牙齒深深陷入皮肉之中。
“珊珊,快鬆開!”
曲雷厲急忙扒白珊珊的手。
男人的面容焦急而真切,是真實的沒錯。
“大相公?”
“我在。”曲雷厲將白珊珊的手握得更緊,放在嘴邊親了又親。
此情此景,曲雷厲還沒發現白珊珊容貌的變化。那熟悉的眼神,熟悉的聲音,以及熟悉的氣味,都讓他不容錯認。
白珊珊心裡莫名的委屈非常,大顆大顆的眼淚說掉就掉,忍不住嗚咽起來。
“我回來晚了,讓你受苦了。”曲雷厲滿臉愧疚。
他難以想象珊珊懷著孩子跟雲睿一路是怎麼走過來的,一定歷經千辛萬難。
看樣子自己走後珊珊就有了孩子,這個孩子很有可能是自己的。
而自己身為孩子的父親,卻沒有盡到半點做父親和丈夫的責任,甚至還想留在邊關,將胡兵全部消滅再回來。
穩婆整個人都是懵的,但好歹還記得自己的職責,一直注意著產『婦』的情況。
見情況不對,穩婆急忙走到床尾,掀開白珊珊的裙子看了眼。
“這位大人,您出去吧,產房陰氣重,晦氣,別衝撞到了您。”穩婆無奈地說道。
產房是每個女人的鬼門關,血腥重,陰氣自然也重,男人為了避免染上晦氣,是不會踏進產房的。一切與生死血腥相關的都被打上不詳的標籤,所以才有“君子遠離庖廚”之說。女人在出了月子後,才能從產房裡搬出來。
是從古至今一直沿用的習俗,女人早已習慣不將產房的鬼門關透『露』給男人。
曲雷厲面『色』不悅地掃了穩婆一眼,穩婆頓時渾身血『液』冰冷,一瞬間忘了呼吸。
“我戰場殺敵無數,真有晦氣足以讓我死千百回。怕晦氣,邊關就不用守,國家也不用存在了。”
曲雷厲鏗鏘有力,一字一頓的砸在穩婆心頭,每說出一個字,穩婆就好似被無形的刀刃剮了一刀似的。
所幸,隨即曲雷厲低頭看向床上面容蒼白被汗水浸溼的白珊珊,語氣頓時柔和得與剛才不像是一個人。
“更何況床上是我媳『婦』兒,她如此痛苦,我怎麼能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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