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想辦,是實力不允許。”
面對對手實力如此強勁,於春華第一次感覺到什麼叫無助和無奈?
他氣的一拳砸在桌子上,發狠說:“許小強這一招確實夠狠,我就不信,這一輩子都鬥不過他。”
“對呀,有一點我不得不承認,徐小強,這傢伙在籠絡人心上,確實做得很高明,又捨得下血本。
搞得我們很被動啊。”許亮也是深感肩上的壓力很大。
這小子還是覺得當初幹混混的時候,日子過得逍遙,所以說被人瞧不起,所以說有時候連飯都沒得吃。
但總是今朝有酒今朝醉,從來沒管明天會幹什麼。
可現在當了二老闆,手下幾百號兄弟,別說別的,每天都是吃喝拉撒,還有每個月的零花錢,都是一筆不小的錢吶。
而工程進度往往又不夠,就算夠了,也未必容易拿的到錢,所以說他總是有一種缺錢的感覺。
好像老闆當的越大,錢越欠的越多,總會錢,別人的錢。
當然都是手下兄弟們的工錢,但他就是搞不清楚,徐小強這傢伙為什麼不搶工人的工錢呢?
他一個幾千人的公司,可別,自己的公司大多了,每個月,但是發薪水都要發多少錢?
一句話,他哪來那麼多錢?難道他對方就沒有欠工程款的時候嗎?
“小五子,你在想啥嘞?”
許亮總在想錢的問題,於春華也在想錢的問題,忍不住問道。
“老大,剛才我在想,好像徐小強這小子就從來沒缺過錢,每一次工程完工,他很快就把工人的工資結清了。
尤其是過年的時候,我們追款,追的都懷疑人生,員工們,年30兒等著我們跟他打款。
這傢伙總是很快把工人的工資結清,從來沒聽誰說要追他拿錢,他是怎麼做到的嘞?”
“你問我,我問誰呀?”於春華談談,手又聳聳肩,同樣覺得這件事情不可思議。
大家都是幹同行的,都知道工程款難追,上面有規定,春節不能全農民工的工資。
可往往自己都拿不到錢,不是不想發,是沒錢呀,所以總是想方設法地拖了一天又一天,拖了一月又一月,經常是這裡寄一點兒,讓你拆一點兒,才能週轉的開。
可對方很少聽說有這種事兒,他們的員工也從來不出拿不到工資,怪不得那麼多人願意跟著他幹。
如果我是打工的,我也喜歡這樣的老闆。
想到這裡,於春華嘆了一口氣,又一拳咂在臺子上說:“老五啊,這年頭你不得不相信,有些人,人家天生就有那麼強的能耐。
比別人聰明,比別人會經營,更比別人會籠絡人心,不服都不行吶。”
“老大,你說的太對了,我也常常在這樣想,咱們也算是兢兢業業,每天都如履薄冰,工程質量和工程進度都抓的很快,很少出現大的差錯。
也從未出現過大的安全事故,但儘管如此,每到年終,我們的資金依然週轉不開。
可我們才幾百人,少的時候兩三百人,多的時候四五百人,對方可是幾千人吶。
我聽說最少的時候都有一兩千人,多的時候四五千人,要多少工資才能發的出去,簡直不敢想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