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區裡都是富人,大姐識貨,於是格外盯著顧星沉看了幾眼,並判斷:極品的高知優質男人。
她很好奇,“給女朋友買的?”
“嗯。”
“真體貼。”大姐說,“現在年輕男孩兒像你這麼疼女朋友的,很少了。”
顧星沉笑了,並不想去解釋他並沒有資格,再去做這個女孩子的男友。
他其實有些,享受於這個無關痛癢的誤會。滿足心理那點,微末的渴望。
顧星沉買好藥,回到屋子。
許罌還乖乖躺床上,這次倒是沒掀被子。大姨媽總能教做人。
顧星沉敦促著許罌起來把藥吃了,又扶著她躺下去。
“你安靜睡一會兒。要是實在難受就喊我,我送你去看醫生。”
“不看醫生、不看醫生……”許罌軟軟地說,“沒問題,就小毛病而已……”
顧星沉看她一眼,“你不是小毛病,你是老毛病。”頓一下,“怕打針,怕去醫院。但人不可能不生病不去醫院,你這是逃避問題!”
“……”
許罌趴著,臉埋在枕頭上,聞言臉側了下,抽出一隻眼睛盯他。
顧星沉說教的時候,習慣性正經嚴肅。
許罌似乎有些不滿。“顧星沉。”
“嗯。”
“你好兇……怎麼不當教官啊。”
顧星沉眉頭鬆了一下,才意識到,他有些超越朋友的界限。
普通朋友,不能管這麼寬……
許罌用一隻眼睛看她,生病讓她蓬勃的生命力和囂張的氣場,有些打折扣,連帶說話也軟綿綿。
“顧星沉。”
“嗯。”
“……我餓了……”
已經快10點,顧星沉都沒想到許罌竟然還沒吃晚飯。而且,還是生病的狀態下,餓著肚子。
拉開冰箱,零星兩袋垃圾零食,還有兩瓶可樂。
顧星沉皺了下眉:這過的,都是什麼生活?
許罌在床上軟綿綿、昏沉沉地應付感冒兼大姨媽的襲擊,也不知等了多久,期間聽見有廚房傳來的響動。
然後有拖鞋的腳步聲,略有些沉重,往臥室來,停在她床邊。
她手邊的床墊陷了一下,肩膀被輕輕握住。
“許罌。”
男人的聲音很低,有種安靜。
“醒醒。先喝點粥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