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說沒有,我第二天起來發現衣服都換了!”
顧星沉又抿了一口酒,放下杯子。
許罌:“我還不瞭解你?你見我昏迷不醒,能忍住?”
顧星沉又抬了下手,想碰杯子,然後發現自己喝酒太頻繁,有心虛之嫌。
許罌有點戲謔的笑,“顧星沉,你有多色我又不是不知道……”
顧星沉抬起眼睛,眸子是純黑的,幹淨、清深,眉頭蹙了一下。“我沒做什麼,就給你換了個衣服。”
“你確定沒有一點別的心思?”
眼睛暗了下,顧星沉說,“當時狀況特殊,不能全怪我。”
頓了一下,“我一碰你,你就喘……我也是個男人。許罌。”
顧星沉一本正經,他有種魅力,好像什麼露骨的內容,在他嘴裡都會變得純潔。
許罌尷尬了一下,然後眉頭皺得比顧星沉還深。“別找藉口顧星沉。你腦子裡總想對我幹一些色色的事,我又不是不知道你。”
顧星沉:“……”
其實..
他是有一點心虛...
“我是誰啊,在我面前你還裝得了麼……”
許罌說完,見對面成熟清冷的男人愣了一下,然後,她自己也發現了不妥。
——這,超出朋友關系的熟稔和過頭的曖昧。
一些過往被憶及,許罌情緒低下去,不說話了,顧星沉也沒說。
許罌默默地把袖釦還過去,給顧星沉。
然後他們就低頭拿著自己的雞尾酒喝,也沒有和對方碰杯。
終於,話題轉換。
“聽說,你最近厭食?”顧星沉問。
許罌正咬著杯沿看旁邊夜色,聞言黑亮的眼珠朝顧星沉一轉,“怎麼?”
“……沒怎麼。”
顧星沉看了眼許罌放在桌上,輕敲著酒杯的細瘦手指,“作為朋友,關心一下。”
“哦?”
許罌聲音帶點兒促狹的笑,輕巧地說,“是厭食。幹我們這個職業的,減肥厭食稀鬆平常。長胖了接不到戲,誰養我啊。”
顧星沉淡色的唇動了下,有話,堵在心口。
接下來,各自很安靜。也沒有聊天。就彼此幹坐著。
但很奇怪。
誰都沒提要走。
直到時間過了一小時,確實有點晚了。
“我要回去了。再見。”
許罌站起來,拿了包。
“一起走吧。”顧星沉站起來,臂彎裡搭了外套。
顧星沉一站起來,個子就凸現出來了。許罌仰視了他一眼,抿了下唇。到底沒拒絕。
顧星沉付了錢,他們一起從酒吧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