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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家剛聽說麗妃有了龍種，特意過來看看。”皇太後在身邊宮女的攙扶下，坐了下來。“太醫，多久了？”
“回稟皇太後，約莫一個半月了。”太醫此時算是心如死灰了，皇上先來，現在皇太後也沒有落下一步，緊接著過來。那麼他的事情……
“一個半月。”畫著複雜花樣的護甲頓頓在桌上敲了起來，清脆的聲音時刻撥動著在場人緊繃的神經。
這第一次照面，葉晚晚就感受到了皇太後的氣勢。自己的女兒身其他人不瞭解，皇太後身為自己的母親應該是瞭如指掌的。
此次來了合歡殿，也該是與自己一樣的心思。
“著敬事房拿來近兩個月的侍寢記錄。”皇太後一聲令下，沒一會兒時間便有一本薄薄的簿子呈了上來。
“回稟皇太後，麗妃與皇上確實在上個月月初有過同房記錄。”
同房記錄？看來正主與麗妃睡在一起還沒多久，麗妃就與別的男人搞上了啊。葉晚晚不禁感慨麗妃的寂寞程度，再怎麼與別的野男人茍合，該做的避孕措施也得做好吧。
“不知皇上怎麼看呢？”葉晚晚還沒有從思索之中回過神來，便聽到了皇太後的問話。
“兒臣以為，這是我天晟國的第一個皇子，自當要好好照顧。”葉晚晚恭恭敬敬地回答道，總不能說自己是個女人都沒有跟麗妃同房過吧。
再者來說，她也沒辦法看到麗妃和她未出世的孩子落得悲慘下場。看來這頂綠帽子自己是帶定了啊。
皇太後聽到葉晚晚的回話，眼眸逐漸幽暗，手上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葉晚晚見皇太後盯著自己不放，臉上帶著無害的笑意與皇太後眼神對峙著。
“既然皇上如此說了，那麼哀家也自當尊重皇上的意思。”皇太後撇過了眼神，看著不敢動作半分的麗妃。“宮中的安胎藥材需得全數用上，龍胎不得有任何閃失。若是有了什麼意外，哀家讓全太醫院都陪葬。”
“是。”
皇太後站起了身子，與葉晚晚擦身而過。她身上的薰香給葉晚晚一種莫名的熟悉感，好像在哪裡有聞到過。
“兒臣恭送母後。”
直到皇太後的身影逐漸消失在殿前，葉晚晚這才重新審視了麗妃和她身邊面無血色的太醫。
後宮乃是皇帝的私人處所，除了太監這樣的偽男性可以走動之外，就剩下進宮來為妃子們把脈的太醫了。
看來給自己帶綠帽子的人就在自己面前跪著呢。
眼神示意小安子將合歡殿裡的下人們都撤出去，葉晚晚大剌剌地坐在臥榻上，雙手撐著頭不住打量麗妃和太醫。
“說吧，多久了。”
麗妃倏然抬頭，如驚弓之鳥，“皇上是在說什麼呢。”最後的掙紮。
“朕的話不夠清楚？”歪歪頭，靈動顯露。
麗妃與太醫兩相相望，皇上剛才幫了他們，現在又來興師問罪？
“不想說？好，那朕把皇太後喊回來。”自己這個皇帝是夠窩囊的，前朝被顧卿臣給鉗制著，後宮裡權威又不如皇太後。葉晚晚不住地感慨正主是怎麼窩囊地混了這些年的。
“皇上別，別。”皇太後回來？那他們一定是死無葬身之地了。
“那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