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習慣了,沈沉魚每次來都必然是要找點什麼。
沈沉魚雖然明知道守鐘小童只是看起來還是一個孩童模樣其實早就不知道已經活了多少年了,卻還是忍不住微微一笑道:“這次來找你要點不算貴重的東西,天蠶絲製作的彩線,有沒有?”
守鐘小童一聽,頓時跳了起來,一雙眼睛瞪的像是銅陵一般將沈沉魚看著道:“哇哇哇,你過分了!天蠶絲啊,那麼珍貴的東西你竟然還說不貴重!”
沈沉魚無所謂的說道:“和九天紫黃鐘裡面收藏的眾多寶貝相比,天蠶絲的絲線確實算不上是什麼貴重的東西。”
守鐘小童煞有介事的點點頭道:“那倒是,九天紫黃鐘那可是上古寶物,裡面收集的寶貝隨便拿出來一件……”
守鐘小童說到這裡猛地閉上了嘴巴,他也發現自己好像說錯了什麼。
沈沉魚嘴角的笑容越來越大,她酥手一伸,十分坦然的說道:“既然這樣的話,拿出來吧。”
小童哼了一聲,十分不情願的帶著沈沉魚走到一個小隔間裡面。
隔間很小,四周的牆壁上都鑲嵌著抽屜。
沈沉魚下意識的問了一句:“天蠶絲在哪個抽屜裡面?”
守鐘小童十分傲慢的哼哼了一下才回答道:“所有抽屜裡都是天蠶絲,染色的沒染色的都有,你自己看著拿吧,我走了,再跟你混上一段時間我早晚要心疼死。”
沈沉魚哭笑不得的說了一句:“守財奴。”
守鐘小童非但沒有生氣還十分驕傲的揚起脖子說道:“不然你以為我怎麼當上守鐘小童的。”
沈沉魚揮揮手:“去吧去吧,我要用什麼我會自己拿,不用你陪著我了。”
守鐘小童對著沈沉魚做了個鬼臉然後轉身拋開了。
沈沉魚在隔間裡挑選了自己要用的絲線,然後想了想,臨走之前還順手拿了一張鳳凰圖。
九天紫黃鐘內的每一個物件都絕非凡品,沈沉魚拿出來的鳳凰圖自然也不是凡品。
接下來的三天,沈沉魚都在撚著針線不眠不休。
雖然她的作品成功向小黑證明瞭她並不是誇下海口,卻還是讓小黑憂心忡忡的。
縱使元氣武者需要休息的時間並不長,但是像是沈沉魚這樣不眠不休不吃不喝的坐在那裡專心做一件事還是讓小黑開始憂心沈沉魚的身體。
小黑中間不止一次勸過沈沉魚先休息一下再繼續,然而得到的都是沈沉魚漫不經心的一聲“嗯”,然後繼續埋首針線當中。
小黑後來忍不住憤憤的想,楚雲邪和阮靈到底何德何能,他們二人要成親,為何搞得沈沉魚如此勞心勞力。
終於,三天之後,沈沉魚勾斷了最後一根絲線。
稍微嘆了一口氣之後,沈沉魚將這件婚服展開在眼前仔細的打量了起來。
和她一開始預想的結果一樣。
她向來不做自己心裡都沒底的事情。
沈沉魚將婚服疊好,然後走出了她三天來的第一步。
走出閣樓,清晨的生意有些冷清,掌櫃的在櫃臺邊上打著哈欠。
沈沉魚走過去,就彷彿有一股寒氣逼近,頓時讓掌櫃的清醒過來,機靈靈的打了個寒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