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沉魚懶懶的伸了個懶腰,望著窗外的眼神微微有些發呆。
小黑剛才說,以為她對楚雲邪其實是有那麼點心思的。
沈沉魚仔細想了想,也許是的,從楚雲邪厚著臉皮根本不顧她的抵觸闖進她世界的那一刻開始,她或許真的有那麼少許的動心。
然而,人活兩世,很多東西就也跟著看淡了許多。
動心只是一剎那的感覺而已,然而兩個人想要相攜相伴的走過一生是多麼不容易的事情,事到如今,似乎再去考慮曾經有沒有對楚雲邪有沒有過那麼一瞬間的動心,似乎有些太過多餘了。
他們兩個,一開始就是兩個不相幹的人。
以後,路遙馬遠,就更是沒有見面的可能。
她沈沉魚這一生,清冷高傲,怎麼會對不屬於她的人和不屬於她的感情産生過多的執念。
絕無可能。
沈沉魚雙手一拉,窗戶被她緊緊的關上了。
沈沉魚下樓的時候,早膳已經準備好了。
沈沉魚坐下端起一碗粥,才剛吃了一口,門口有一個穿著家奴模樣的人敲門。
肖清蓉疑惑的看了一眼沈沉魚。
沈沉魚神態十分自然的繼續喝粥。
肖清蓉柔聲開口道:“進來。”
那家奴手中拿著一個像是小盒子一樣的東西走進來,對著肖清蓉和沈沉魚行禮道:“奴才是雲雀宮的人,此番前來是受了我們家主子的囑託,將這張請柬送給誥命夫人和沈沉魚小姐。”
小黑正在吃飯的表情一瞬間變得十分精彩。
肖清蓉稍微訝異了一下,然後伸手將請柬接過。
“謝謝王爺的宴請,幫我們轉告雲王爺,王爺大喜之日,我們一定會去討一杯喜酒吃。”
“那既然這樣,奴才就先走了,還要趕著去下一家送喜帖呢。”
肖清蓉點頭稱是,那奴才又恭恭敬敬的行了個禮,然後轉身離開了。
肖清蓉看了一眼沈沉魚的臉色,見沈沉魚的臉色並沒什麼異常,便將手中的喜帖遞給沈沉魚。
沈沉魚面色如常,十分自然的伸手將肖清蓉手中的喜帖接過來。
喜帖是紅絨緞面的,上面燙金的喜帖兩個字。
開啟之後,上面寫著新人的名字和大婚的時間。
也不知道楚雲邪究竟做了些什麼,竟然被東陵皇視為眼中釘肉中刺,好像恨不得能將楚雲邪早點嫁出去一般,那日壽宴上才剛剛賜婚給楚雲邪和阮靈,婚宴竟然就敲定在七日之後。
西元國路遙馬遠,七日之內跑過來,也真是夠辛苦的。
不過,這似乎都和她沒什麼關系。
沈沉魚將手中的喜帖合上重新遞給肖清蓉,又喝了兩口粥之後,沈沉魚便回到了閣樓上。
胭脂鋪開門營業,沈沉魚趴在閣樓上看著下面的賓客絡繹不絕。
其實一開始做胭脂水粉這個生意也只是沈沉魚一時興起。
畢竟她對自己的性格琢磨的還是蠻透徹的,除了種藥煉藥,已經沒什麼事情能夠讓她提起太好的興致。
也一樣沒有什麼任何事,可以讓她保持經久不衰的熱衷度。
尤其是對經商這方面,沈沉魚其實一開始就沒抬看好自己,只是覺得或許可以給肖清蓉找個營生做,做事能越做越大固然是好,若是不能的話,也不是什麼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