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是誰走漏了風聲?
拓跋澈一臉的不以為然:“你還以為你去三足峰是什麼秘密麼?就你那個父親一直關注著你的動向,並且不知道在我父皇的耳邊吹了什麼耳邊風,我父皇現在對你,也是頗為關注,所以你出發去三足峰的事情,不僅我知道,我父皇我母妃我皇兄,還有皇後……”
沈沉魚涼涼的打斷拓跋澈:“行了,你就直接說你們全家都知道不就行了。”
拓跋澈摸了摸鼻子:“這個,皇宮大著呢,也不是說每個人都知道。”
沈沉魚嘴角微微勾起,拓跋澈的回答最起碼讓她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在她走出三足峰後想要殺她的人到底是什麼人。
其實她一早就應該知道,迄今為止,最想要要她命的人,非沈醉莫屬。
沈沉魚心境平和,極少動怒,如今心裡卻是微微起了波瀾。
她雖心寬,卻絕不會給任何人肆意傷害自己的機會。
她本以為,和沈家可以一別兩寬,如今才算是徹底意識到,沈醉這樣的小人不除,她將永無寧日。
沈沉魚對沈醉,已然起了殺心。
沈沉魚的眼中,閃過一道寒芒,拓跋澈沒來由的看的一哆嗦。
拓跋澈的手下意識的又放在鼻子上:“那個……那邊宴會還在繼續呢,你突然把我叫出來到底是為了什麼事啊。”
沈沉魚抬頭,語氣十分平和的說:“我要淨手。”
拓跋澈眼睛刷的瞪圓:“你淨手你想起我了,我需要你的時候你不幫忙,我不管!”
沈沉魚倒也好脾氣,略微思考了一下才開口道:
“不是我不幫你,你生在皇家,應該比誰都清楚木秀於林風必摧之這句話,我這是第一次進宮,已經看了個七七八八,如今皇後太子當權,東陵皇固然喜歡你,然而你畢竟不是太子,你身受寵愛,本身就已經是皇後和太子的一塊心病,若是在今日再將太子壓下去一頭的話,難保日後不會遭到報複。”
拓跋澈面露苦色:“你以為我夾起尾巴做人,中規中矩的不爭不搶就可以安穩的度過一生了嗎?太子和皇後就會放過我了嗎?一樣不會,所以,我只能努力的去讓父皇多喜歡我一點。”
拓跋澈說完,表情複雜的看了沈沉魚一眼:“你這種從小沒有生活在皇家的人是不懂的。”
沈沉魚只覺好笑,她偏頭將拓跋澈看著:“我雖然沒生在皇家,那你覺得,我在沈家的地位是什麼樣的?”
拓跋澈下意識的想要張嘴,可是嘴巴蠕動了兩下之後,拓跋澈竟發現,自己剛剛說的話對沈沉魚非常的不公平。
沈沉魚在沈家遭遇到的一切,其實和他皇室當中所遭遇到的事情,也沒什麼不同之處。
沈沉魚接著又十分淡然的說了一句:“如果,我也是抱著你這樣的想法,想要靠著討取父親的歡心來維持自己的生存的話,怕是早就死了。”
沈沉魚還有話沒有對拓跋澈說。
那就是,曾經的沈沉魚就是一個想要透過討父親的歡心活下來的孩子,而她,早就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