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盈深吸一口氣,“其實也沒什麼,只是她當時身受重傷,昏迷不醒,我將帶到將軍府療養數日之後,她才慢慢轉醒。”
說著說著,柳盈自己就陷入到了回憶之中,“那女子不喜首飾,永遠一根玉簪將三千髮絲挽起,利落灑脫。”
那人低眉,眼中充滿怒火,彷彿下一秒就要山洪爆發一般。
柳盈見狀,心裡猜測,這黑衣人正是夙離,只有他才會對夏清荷恨之入骨,就連聽到關於她的事情,都難以抑制心中的仇恨,在他的心裡,她夏清荷才應該是被逐出師門的那個人。
“我的這些武藝和毒技都是她教我的,她這個人十分重感情,又仗義,我先前不肯學,她總說要我有個傍身之技,如今也算是派上用場了。”柳盈看著倒在腳下的屍體,在心裡嘀咕著。
“別亂動,我的彎月銀刀可不長眼睛。”夙離收斂心神,重新將柳盈鉗在手中,語氣憤怒。
“我告訴你,我可是煜王妃,你若是傷了我,煜王就是把整個天下翻個個也會找到你為我報仇的。”為今之計,也只有搬出蕭東辰棵大樹了。
可是為什麼蕭東辰還沒有到,按理說,載著綠意的馬車早就應該已經到了王府了,而且綠意應該在半路就會醒過來,怎麼蕭東辰到現在還沒有來?
她內心不免有些焦急,“我都已經老老實實交代了,是不是可以放了我了?”
“放了你?”夙離嘲諷地笑了笑,彷彿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既然找不到她,那我就要殺光所有跟她有關係的人。”
柳盈翻了個白眼,委屈巴巴地開口,“大俠,我尚且不知道她姓甚名誰,與她算不得有關係,你就高抬貴手,放了我吧。”
眼看著快要拖延不下去了,柳盈的內心更加焦慮。這個蕭東辰從前總是神出鬼沒,現在不知道去哪裡鬼混去了。
“她都教給你什麼了?”柳盈正萬念俱灰的時候,夙離卻突然問。
她一愣,隨即深吸一口氣,“喏,那些銀針都是她交予我,讓我防身用的,今日都被我用光了。”
夙離煩躁,“還有呢?”他也說不上為什麼,突然又想要知道夏清荷的訊息,雖然他恨她入骨,若不是因為他,他怎麼會被逐出師門。
想到這裡,他突然憤怒,銀刀豎起,剛要用力,柳盈大聲喊,“她還教我如何制情蠱。”
夙離一愣,剛想要開口詢問,此時一個聲音忽然靠近,他用力將柳盈推到一邊,飛身朝著房簷略去。
蕭東辰見一抹黑影順著房脊離開,本想去追,但見柳盈踉蹌著朝著石牆而去,他只能暫且作罷。
一個閃身到了將要撞到石牆上的的柳盈拉了回來,“怎麼如此不小心?”
蕭東辰嗔怪地看著脖頸帶著血紅的柳盈,平時對付他總是一套一套的,今日怎麼會孤身一人陷入險境之中。
柳盈癱軟地靠在蕭東辰的懷中,溫順得如同一隻小綿羊一般。
她的心現在還狂跳不止,若是他再晚來一步,她或許就已經去了黃泉路,過了奈何橋,路過彼岸花了。
柳盈無聲地抱著蕭東辰,眼淚在眼中打轉,卻咬牙不肯落下。
蕭東辰感覺到柳盈氣息紊亂,冷俊的臉上滿是擔憂,到底是誰想要謀刺她?到底是誰的人?
倒在血泊噹噹中的這些屍體,又是什麼情況?蕭東辰內心充滿疑問,眉頭緊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