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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臺又怒又氣又急, 老白滿面慌張地迎過來,卻被他毫不留情一把推開, 轉頭就往小樓外面走, 額上已冒出一層細細密密的汗珠。
拆遷辦的負責人眼見詹臺神色匆匆趕著離開的模樣, 連忙趕了過來拽住他不許他走:“大師,我們這邊的案子還沒有個所以然呢?您不能走啊!您走了,這鬼誰來捉?”
詹臺咬牙,扭頭狠狠瞪了老白一眼。他方才有心編個故事哄老白玩,不過是原還準備小賺老白一筆錢。現在他滿心掛念方嵐,便連戲弄老白的促狹心思都消失得一幹二淨。
詹臺眸光深沉, 語氣卻還帶了兩分笑意,緩下神色對那負責人輕巧地說:“哪能啊?您別聽這些人忽悠你。我仔細看過了, 根本就沒有什麼鬧事的鬼。”
拆遷辦的負責人半信半疑, 指了屋裡的水泥臺點點下巴。
詹臺唇角勾起, 臉上說不出的風流意味, 眯起眼睛笑著說:“您是指水泥臺下封著的那套紙糊金童玉女吧?咳,不瞞您說, 這玩意就是早些年失傳的陰陽調和之術, 上不得臺面的。”
他身量高, 輕輕鬆鬆伸出胳膊攬住那負責人的肩頭,很是親密地湊近腦袋, 帶著男人之間特有的默契語調說:“您要是不信, 找人解開那金童玉女身上穿著的絲綢衣服,就能看見兩人面貌雖然粗鄙不堪, 身上的諸多器官卻描繪雕刻得細致入微,尤其是關鍵部位的陰陽之物,惟妙惟肖栩栩如生。”
“冠冕堂皇的說法呢,就是為了求子。那不入流的說法呢,就是為了壯陽滋陰。說穿了,房中術,換個名頭,又叫和合二仙。”
詹臺輕咳一聲,笑了笑,繼續說:“將這和合二仙封在水泥臺裡,也不過為了床上顛鸞倒鳳的男女更快活些,男的龍精虎猛,女的嫵媚動人。”
“要我猜,這一樓原本住的人家可能並非良家,十有八九,就是暗門子。”
暗門子,就是暗娼。
專門前來消費的嫖客,只發覺自己在這家床上便像吃了煒哥一樣勇猛,上過的姑娘嬌如春水格外嫵媚,又哪裡知道這水泥臺下的封死了一對紙糊金童玉女,原來竟然是這娼家用來提升客戶滿意度忠誠度的小道具。
那負責人還是剛畢業考上公務員的小年輕,耳軟手軟分不清門道,被辦公室的老油條派來做這等有危險的苦差事。小年輕負責人想必還沒結婚,面皮薄嫩,被詹臺一長串隱晦的描述說得紅了臉,萬沒想到這玩意竟然是這個背景。
“不礙事的,都是巧合,沒什麼值得恐懼的。”詹臺微微笑,說完,又不懷好意地指了指瑟縮在後面的老白。
“聽說那人收了您五千元手續費?”詹臺雲淡風輕地笑著說:“那可真是太黑了。”
“我們這一行明碼標價,來一趟車馬費最多五十。他熊心豹子膽,敢中飽私囊這大幾千塊,您可千萬別輕易放過他。”
他這一句話說得輕巧,老白得有好一陣都難接到好活計。錢雖然沒賺到,好歹出了一口氣。
詹臺坑完老白這一發,心裡勉強好受些,也不再理會此間後事,提起揹包大步朝前,伸手在街面上攔了一輛計程車,直奔重慶江北機場。
他通行證其實剛到手也沒幾天,可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偏生每天出門必要放在包裡,看得比眼珠子還要緊。
等人坐在飛機上了,詹臺才終於鬆下一口氣,彷彿這些天來居無定所的一顆心終於有了歸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