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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塞落後的小鄉村聚集了幾十位愚昧無知的村民,人人虎視眈眈看著他。”
“師父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雖然貼身帶著法器,還不待他伸手掏出來,就已經被圍攻上來的信徒按倒在地。”
“整隻山羊的皮毛被渾個剝下浸潤鹽水脫毛,再用細繩紮成一個橢圓形的口袋,留一小孔,吹成一隻土黃色的羊皮氣球,圓圓滾滾浮在昏黃色的黃河水上,乍一看像一口浮屍。”
“師父的手腳四肢被縛在一起,手腳和肚子中間被放進羊皮氣球,被人架到了宰殺牲畜的石案上,只等第二天晚上被那氣功法師當成發功作法的道具,奪去性命做成注魂的僵屍。”
“師父一貫自詡心機深重謀劃深遠,萬萬沒有想到竟會喪命在此,十分不甘心。”
“好在他為人謹慎不輕信,從未對外透露過自己的身份。大師手下的信徒見他被牢牢捆好便放下心來,自顧自去吃肉喝酒瀟灑快活,留他一個人在石案上等死。師父忍耐至深夜,信徒盡皆回房入睡,他見身邊無人,才終於松開緊緊貼在一起的手指。”
“指縫中,夾了小小的一片火撚,被他小心翼翼放在掌心。手腳雖被捆縛,好在掌心還勉強可以合起。”
“師父雙掌合十,掌心相對狠狠一撚,一束極小的藍火被他引向指尖,順勢燒斷了綁著他手腕腳腕的羊皮繩。”
“他被綁了幾個小時早已四肢僵硬,很是恢複了一陣才勉強能夠下地。八月的晚上,一盤滿月掛在天上,在鄉間小路灑下一片銀光。師父就著這片微弱的亮光,在成片的麥田裡玩命地狂奔穿行。”
正值麥收,沉甸甸的麥穗時不時掃過他疾馳中的大腿,疼得他瑟縮了一下。他跑出了村中,卻仍不敢停下腳步,拼了命朝黃河邊跑去。”
“來時的省道,就在黃河邊上。他在那裡守到天亮,自然會有來往的車輛經過。”
“可恰恰就是那天晚上,他慌不擇路,無論怎麼找也找不到黃河邊上那一條省道,反而竄進了一片荒墳野嶺。”
“本不該有這麼大一片墳地的,滿山遍野都是一個接一個的墳頭,或大或小沒有墓碑,在銀色的月光下彷彿白色的饅頭山,重重疊疊一望無際。”詹臺輕輕說。
“師父後來說,他是撞上了白虎嶺。”
“白虎嶺知道嗎?屍魔三戲唐三藏,白虎嶺上,住著一個全中國人都知道的妖精,白骨精。”
方嵐原本還很緊張,聽到“白骨精”的時候卻有些繃不住,莫名覺得有些好笑,微微翹起了嘴角。
詹臺目光溫柔地看著她,藏在桌下的手動了動,像是想輕輕撫平她毛躁的發梢。
到底還是忍住了。
“真的是白骨精。”詹臺說。
“師父逃得匆忙,除了手邊藏著的火撚,再沒有半點傍身的法器。他在那片墳地之中怎麼走也走不出去,一開始原本以為自己遇到了鬼打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