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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穿的厚,姑且還能忍。等到了夏天,那麼小一間屋子住了這麼多臭哄哄的醜哥哥,熱得我狐貍毛都快掉光了。更過分的是,醜哥哥天天不穿衣服在我面前晃,肥肉耷拉在肚皮上,邊打遊戲邊摳腳,泡麵盒子擺一桌,啊啊啊啊真的是辣眼睛啊辣眼睛。”
小狐貍描繪得栩栩如生,聽得方嵐撲哧一笑,伸手揉揉狐仙的小腦瓜,問:“你最後一次和吳悠聯系是什麼時候?”
小狐貍搖頭:“端午節前,食堂不知為什麼會有雄黃酒。我一時託大,險些露出了狐貍尾巴,只能匆匆忙忙逃回天門山。”
她又有些心虛:“我逃回來之後,就再沒敢和吳悠小哥哥聯系。這麼千辛萬苦才回了家,萬一他又逼我回去怎麼辦?我可不去。”
方嵐點了點頭,胡易所說的種種和吳悠失蹤的細節確實對得上,可是不知為什麼,她心裡隱隱約約仍是有些疑惑未消。
方嵐視線掃到詹臺手中抱著的那團頭發,心裡咯噔一下,問小狐貍:“今天你守在深潭旁邊,為什麼又會拿這團頭發作餌?你在這裡,是想釣什麼東西嗎?”
小狐貍啊哈一聲,兩手拍在一起,又是興奮又是納罕:“你們在水裡,果然被這紫菜吸引住了嗎?”
她伸出小手把“頭發”顛在了手裡,饒有興味地盯了許久:“我不知道它是什麼,下了水就像一團紫菜漂在水中。”
“可是吳悠說,他跳進水潭的時候,這團紫菜卻是長長的頭發的樣子,遠遠看去像有人溺水,吸引他不由自主前去。可是當他靠近之後,卻被憑空生長出來的萬千發絲纏繞住,再也沒有辦法掙脫。”
小狐貍對著“頭發”琢磨了一陣,扭過頭問詹臺:“我試了好多回,這玩意扔下水明明就是一團雜草。為什麼吳悠小哥哥會看到頭發呢?”
“也許就是物種的差別,也就你們人類能看到呢。”
她心性簡單,再是苦惱也不長久,幾秒鐘後就把想不清楚的問題拋諸腦後,笑眯眯地自言自語道:“喏,做狐仙也要有夢想。我要向我的偶像看齊,雖然吳悠小哥哥拒絕了我,但我不能放棄對別的漂亮小哥哥的追求呀。”
“越努力越幸運,既然只有你們看得到這團紫菜變頭發,那我就拿著紫菜到潭水旁邊守株待兔,遲早能釣起一隻漂亮小哥哥。”小狐貍天真地問方嵐:“你剛才,也是看到頭發了嗎?”
方嵐一愣,下意識轉頭看向詹臺。
他難得神色嚴峻,若有所思地看著地面,像是在出神又像是在回憶。
詹臺感受到方嵐的視線,立刻回神轉過頭來,沖她若無其事地勾勾嘴角。
“看到了。”詹臺避重就輕搪塞過去,還不待小狐貍反應過來,便轉移話題反問她:“現在最重要的,還是吳悠的下落。你知道吳悠去哪裡了嗎?”
小狐貍果然被他一個問題拐跑,咬著手指不好意思地搖搖頭。
方嵐深深瞥了詹臺一眼,說:“吳悠為了避免被找到,在半年多的時間裡都不曾使用過身份證。”
“一個十八歲的男孩子,沒有用身份證還能活下去,那只有一個可能,他所在的地方,流動人口較多,對外來人口也比較包容。經濟比較健康,能夠提供充分的靈活的工作機會給一個離家出走的十八歲男孩子。”方嵐皺著眉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