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媽媽去勸說任靜初,任靜初聽得這話哭的死去活來,汲上鞋跑去任房裡,央求任,“母親真的忍心讓我薛家?”
任看著那張蒼白的小臉,心中一軟,將任靜初拉起來,“都是我心頭的肉我如何能不疼你?只是沒想到這些年你沒有半點長進,你倒說說回到京裡你哪件事做好了?我好不容易要將你說給武穆侯,你在薛家卻將陶八推下水,若不是你沉不住氣,陶八如何能成了武穆侯?你還在薛傢俬自留詩文,以為這些事我都不知曉?你父親沒少訓斥你,我也是好話壞話都說了個遍,你可聽了?若是任家能一直昌盛,我還會護著你,可現在是情形?我們一家自顧不暇,你哥哥就要死在大牢裡,你還想讓我一心一意都放在你身上?”
任靜初看著皺起眉頭滿臉失望和疲憊的任,眼淚漸漸止住了。
任道我向你這麼大年紀已經生了你哥哥,陪著你爹爹來京中任職,府裡哪件事不是由我打理,嫁出去的女兒,有誰動輒跑回孃家?你有福氣懷了明靄的孩子,薛家肯來接你,我若是你就歡天喜地跟了去。”
任靜初哆嗦著嘴唇不該說。
任揮揮手,“去吧,別再生事。”
秦媽媽看一眼旁邊的青穹,青穹忙上前將任靜初攙扶起來。
任靜初一步三回頭地出了門,任將頭轉到一旁看也不想看她一眼。
回到房裡任靜初想起瑤華,吩咐小丫頭,“去將大奶奶請,快去啊。”
那小丫鬟慌忙跑出門。
任靜初頹然躺在**,“母親那麼狠心,薛明靄差點就將我打死,我還能薛家。”更何況現在她都沒有了,薛家只能任人**。
青穹拿著帕子擦掉任靜初的眼淚,“奶奶,咱們屋裡還有些銀錢和物件兒,奶奶之後用那些銀錢也能生活。”
她偷偷離開薛家,帶走了大部分銀票,剩下的那些能做用,倒是有些值錢的物件兒,難不成她要變賣財物度日,任靜初心越來越涼。
“再說還有三爺的俸祿銀子,等到三爺從西北立了功,朝廷也會有獎賞,奶奶要放寬心養胎才是。”
任靜初想到薛明靄滿臉兇狠的模樣,“他對房裡的丫頭都比對我好,如何能將俸祿拿給我用。”
薛三爺也算是心軟的,若是奶奶能放低身段也未必不能,“奶奶是正室又有子嗣,三爺定會善待奶奶。”
任靜初一時想到薛明靄的好處,一時又想起被薛明靄毒打時的慘狀,只覺得心中一陣冷一陣熱說不出的忐忑糾結,正胡思亂想著,只聽外面傳來聲音道大奶奶來了。”
任靜初頓時像遇到了救星,撐起身子坐起來。
瑤華進了屋,任靜初身子探出去迫不及待,“嫂子你幫我出出主意,辦才好?”
瑤華身子虛弱咳嗽不止,半天才紅著眼睛回應任靜初,“也是沒有法子才會讓四姑奶奶回薛家的。四姑奶奶要體諒的心思。”
母親明明是對她失望了,會沒有法子。
瑤華眼淚流下來,“我也是才聽說,朝廷對世子爺判的重,不但杖責、徒刑還要抄沒家財,姑奶奶想想到時候我們家是模樣,”說到這裡瑤華頓了頓,“薛家就不同,雖然被人告與我們家同罪,可是朝廷只是判了薛二老爺杖責。”
瑤華又咳嗽兩聲,“武穆侯是朝廷重臣,也有分量,若是薛家能出面保世子爺,世子爺也能安然。”
任靜初神情黯然,搖搖頭,“若是薛家能管早就管了,我說也是沒用。”說不定薛家還會怨任家牽連薛家,不論是老還是二太太都不會給她好臉色。
青穹站在旁邊聽得瑤華的話,拉緊了手指,“奶奶累了,還是早些歇著。”
瑤華靠在床邊喘氣,“也是我多嘴,姑奶奶歇著吧,我了。我只是怕薛二老爺、二太太將來將這一筆算在姑奶**上,姑奶奶沒有了孃家依靠,將來受制於人。”
薛崇義沒了官職,薛家落魄成這個模樣都是因為她開的酒樓,薛二太太的性子她已經見識過,大嫂錢氏只是孃家不得力就處處受氣,將來她回到薛家還不任薛家欺壓。任靜初眼見著瑤華要走,伸出手來拉住瑤華,“嫂子,那你說辦?你去母親面前幫我求求情,我寧願在家裡受苦,也不薛家。”
“虧你平日是個伶俐人,”瑤華擦擦眼淚,“不但凡家裡有個出路,也不會將你送去薛家,就是為了能保住你。能這樣為你著想,你也不想想辦法幫家裡,怪不得要生氣了。”說到這裡頓了頓,“當年薛家靠著我們家開酒樓,現在卻這樣見死不救,你問問若是薛家不肯幫忙,我們家就算死也要拉著他們一起。”
任靜初睜大了眼睛,“你的意思是說?”
瑤華目光冰冷,“大周朝能告密減罪。薛家有沒有販賣試題,還不是我們家說了算,與其等到明日薛家人來接你,不如明日你直接去了武穆侯府找薛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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