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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西北的事已經定下來了,薛明靂收拾幾本書,順便去屋子裡看任靜初。
隔著羅帳,薛明靂還是隱隱約約能看到,任靜初看到他滿眼的厭惡和憎恨。
薛明靂想要轉身出去,想了想還是坐了下來。
每一次,只要他身邊生什麼事,他總是做不好。開始他只是覺得保護不了喜歡的人,後來愈演愈烈,包括亦娟的親事在內,他一直什麼都做不了。蝶飛、蝶蘭因擾了內宅不寧被牙婆子領了出府。昨天聽到明哲說到西北戰事,他突然現他竟然連七弟都不如。
“你想要和離?”
薛明靂好久沒有用這樣和氣的語氣和她說話。任靜初又想起那天薛明靂皺起眉頭,頭頂的傷口劇烈地疼痛。
“我去西北之後你可以讓人向西北寫信,若是丈人同意,就請衙門的人來核實,我會從西北寫來文書。”薛明靂說完話站起身從屋子裡出去。
青穹剛端了茶進屋,聽到這些話頓時怔愣在那裡,又見任靜初不說話,一時急切放下東西去追薛明靂,“三爺,三爺,我們奶奶只是一時之氣,您怎麼也要說些軟話,這件事就能揭過去了。”
薛明靂剛停下舡步,只聽到屋子裡又傳來摔碎東西的聲響,頓時頭也不回地走了。
第二天任夫人來看任靜初,二太太忙笑臉相迎出去。
“年輕的時候都這樣,性子急,開始沒跟親家夫人說也是怕親家夫人擔心。”
性子再急也不能將氣撤在靜初身上薛明靂半點本事都沒有,只會跳城牆打老婆,好歹是勳貴家的子弟,竟然是這樣一副模樣。
任夫人冷著臉二太太卻要硬著頭皮賠笑,“老夫人也是了脾氣,才要讓明靂去西北歷練”說到這裡二太太頓了頓,“就算是教社明靂,西北也太危險了“…………”
任夫人冷笑,二太太故意將話停在這裡是想要她介面過去,若是她說任家有辦法幫薛明靂,二太太一定會笑開了h1a,“我們伯爵爺還不是去了西北。”
二太太的諂媚的笑容頓時僵在臉上。
任夫人進屋看了任靜初掉了許多眼淚又勸了任靜初幾句,礙於二太太在旁邊許多話不好開口,“你只要安心養傷,身上好了別的事都好說。”
二太太也道:“這幾日我天天罵明靂,明靂雖是後悔可畢竟是男人面子上矮不下來,你且給他算著這筆。”
二太太坐了一會兒就離開。
任靜初才在任夫人面前大哭起來。
“好了,好了”任夫人也抹著眼淚,“你傷成這個樣子再傷心可怎麼得了,女人這輩子就是這樣誰沒受過苦楚還不是要一步步地熬過來。”
任靜初頓時止住眼淚睜大了眼睛,“母親……這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要讓我忍著……,…”
任夫人道:“你讓人捎回來訊息,我就讓人送信給你父親。”
任靜初聲音有些顫抖,“是父親不同意?”
任夫人伸手梳理任靜初的頭“最近我們家裡出了不少的事,你父親剛去西北外面就有傳言說你哥哥在外面行為不檢,我們h1a了大筆銀子打理,可是並不是所有御史都會閉口不提,若是這時候你再出了事,外面的傳言必定會遮天蓋地赫赫揚揚。”
“靜初,現在我們家不得不小心。朝廷給了你哥哥新差事,還不知道是福是禍。”說著任夫人用絹子擦擦眼角。
任靜初忙問,“是什麼差事?”
任夫人一臉愁容,“朝廷讓你哥哥籌備軍資。”
“籌備軍資?”任靜初驚訝地支起身體,眼前立即一陣眩暈,忙躺會床上,“哥哥從來沒做過這樣的事,怎麼能應付的過來。”
任夫人嘆口氣,“好在你哥哥認識些人,湊齊朝廷要的軍資也不是不可能。”
任靜初頓時鬆口氣,“那就好。”
任夫人目光閃爍,“我是怕事情沒有這樣簡單,畢竟是軍資,你知道有多少人因誤了軍情被責罰”任夫人越說越悲傷,“萬一你們父親在西北出了事,你哥哥又被朝廷責罰,我們這個家就完了。這時候你還是忍一忍,等到風聲過去再作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