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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熊口潛江縣公署會議室,張昊和第2 軍76師師長王淩雲、128師師長王勁哉、潛江代縣長謝應麟會談。
張昊已經建立起了很高的威信,這三人都自覺地把張昊奉為領袖。
第2 軍76師師長王淩雲在南寧昆侖關戰役,並沒有與張昊有過直接接觸,但與張昊同時接受授勳,當時就對張昊很贊賞。到這一側來後,張昊打了一些巧仗,讓王淩雲不得不佩服。王淩雲也是百戰戰將,他最清楚,打昊打的仗假如換他率部打,一仗都不可能獲勝。王淩雲現在駐守潛江和仙桃,屬於前人栽樹,後人乘涼。王淩雲師長對第2 軍形勢非常清楚,李延年軍長現在擔任第六戰區副司令長官,將來必定會從和第2 軍脫也來,到時他王淩雲就是第2 軍軍長的當然人選。為了實現當第2 軍軍之夢想,就必須打更多勝仗。而要想打更多大勝仗的前提是,與張昊好好合作。現在張昊與孔小姐的關系,決定了張昊與委座建立了不同尋常關系,張昊在重慶擁有了強大背景。跟張昊搞好關系,對他王淩雲只有好處,對他仕途,只會起到積極作用。
128師師長王勁哉雖然搞的是獨立王國,但早就深切感受到,他的指揮才能遠不及張昊,他很清楚,假如沒有張昊,近階段他的日子不好過。現在秋風已起,水稻面臨著收割,日軍必然會出動大軍搶糧,他王勁哉又會處於風口浪尖,他也極其盼望張昊能夠幫他一把,不僅能讓他渡過艱難反掃蕩時期,還能使他收到糧食,並把糧食妥善藏好。
謝應麟代縣長實力有限得很,沒有張昊和王淩雲,他就只能躲在熊口。徵糧工作是他政府負責的,張昊過來幫忙,他沒有理由不支援。再說他的官位和張昊相比,低了很多,他自然什麼都聽張昊的了。
張昊開門見山,直奔糧食主題。
張昊說:“今天召集大家碰個頭,研究一下如何解決秋糧問題。王淩雲師長應該接到李延年副司令長官的指示了,我相信你面臨的壓力會很大。”
王淩雲師長點頭說:“戰區長官部要我們徵收幾億斤糧食,難度太大了,糧食怎麼收?收來後放哪?怎麼運走都是問題。我的頭都大了,正盼著您能給我出主意呢。”
張昊看王勁哉笑說:“你不要以為躺在糧食堆上,糧食堆就是你的。日軍也缺糧食得很,日軍搶奪你的糧食很簡單,只要開展一次大掃蕩,你藏著的糧食就全都會是日軍的。”
王勁哉點頭說:“是啊!我收的夏糧就被日軍搶去了很多,我也正煩著呢!怎麼才能收好糧食保住糧食,近來我一直在研究,一時半會想不出好辦法。”
張昊掃視大家,一臉嚴肅說:“我講三點。第一,這裡的隊伍都是抗日隊伍,在打鬼子方面都起到過積極作用,不管是地方遊擊隊、保安隊,還是遊四軍、都一視同仁,糧食根據兵員數額進行分配。你王勁哉師長有根據地,日子相對好過,你要有風格一點,不要以為你控制的地區,糧食就全都是你的。其他抗戰隊伍想到你控制區收糧,你就要翻臉,這可不好。我們假如不團結,日軍就會有機可趁,收到手的糧食都保不住。這一點,你們三位都必須明白。”
王勁哉大聲說:“張將軍,您可不能說話不算數,您原來是怎麼說的?”
張昊哈哈大笑說:“你一萬多人,要吃多少糧食?一千萬斤總夠了吧?多收了糧,你藏哪?怎麼藏?王師長,你的糧我張昊絕不動心思,總行了吧?你必須明白,這裡的糧食可不至一千萬斤,自古這裡就是糧倉。你想幹大事情,就必須有魄力,假如斤斤計較,一葉障目,你即使收到了糧,也保不住。剛才我說了,聚集在這一帶的都是抗日隊伍,絕對不能因為糧食問題導致內訌。”
王勁哉輕輕拍了一下桌子,一副氣鼓鼓模樣。
王勁哉雖然捨不得給收糧,但因為是張昊在主持會談,王勁哉就不了火。第五和第六戰區讓張昊過來協調,確實是英明之舉,假如換了別人,王勁哉一定會拍屁股走人。王勁哉搞的可是獨立王國,他才不管其他隊伍的死活呢!
張昊看著王勁哉,笑說:“王師長,你一直強調要有良心,我想,你肯定是有良心的旗幟,就拿出些良心來,不要小雞肚腸了。”
王勁哉看張昊,張昊說動了他的心。
王勁哉嘆氣說:“秋收後,你們可以拍屁股走人,我可走不了。田地一硬化,日軍就會開出機械化部隊對我部掃蕩,唉!前一階段日軍安穩得很,今後一階段,我部的日子就不好過了。你們假如不幫我,我就只能打遊擊,整天在這一帶東躲西藏。”
張昊笑說:“給你一個建議。”
王勁哉眼睛亮,好奇問:“什麼建議?”
張昊笑說:“合縱連橫!”
王勁哉看王淩雲和謝應麟嘆氣說:“我可是日軍的眼中釘肉中刺,日軍非把我消滅了不可。”
王淩雲笑說:“只要我部在這裡一天,你部假如在根據地待不住,我同意你部轉移至我部控制區。”
王勁哉的臉上展露笑容,說:“但願你能信守諾言。”
王淩雲笑說:“唇亡齒寒,我們必須相互策應和支援。”
王勁哉連連點頭說:“對!我就是這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