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快復活了!”如鋼鋸拉鐵鍋的尖銳刺耳之聲從那道突然多出來的人影口中傳出,突然如鬼啼一般的聲音將雪兒嚇得大叫了一聲,慌忙地躲到了阿來身後。
“它快復活了!等它活了,這天地將失色,日月將無光,鮮血會流成江河,白骨會堆成山嶺,這人間將再不是人間,將無人能夠倖免,就快來不及了,就快來不及了......”,陰惻惻的尖銳刺耳之聲繼續飄出。
在這昏暗朦朧的蜘蛛谷地小院中,阿來定了定神,方才看清那突然出現之人的面容,兩眼空洞,面如松皮,估計是滿口的牙齒都脫落的緣故,嘴唇窩皺著擠在一起,不見嘴唇有任何動作,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就這麼飄了出來。
“瞎婆婆?又是你!快把幻兒與阿嬰給我還回來?”待完全看清楚之時,阿來激動地大吼了一聲。
阿來大吼完,瞎婆婆像一片枯葉一般,向著院外飄了出去,阿來趕忙拉著雪兒追了出去。
追行了沒多遠,瞎婆婆突然消失不見了,一團刺目的亮光從遠方升騰而起,在這谷地之中,分外搶眼。
竟然又是那顆太陽花,花瓣之上不停噴湧濺射著火焰,就那麼高聳著掛在半空之中,靠眼睛壓根就無法丈量清楚,它到底離自己有多遠,或許很近,或許它又在天邊。
似曾相識的場景,阿來使勁吞了口唾沫,異常鬱悶地大罵道:“又來?又是瞎婆婆,又見太陽花,又是莫名其妙的話語,這都是些什麼鬼?”
“小子,此事透著滿滿的詭異,況且這蜘蛛谷地中又險惡異常,安全為上,你不如視而不見,早點離開這鬼地方為妙!”一向不大主動說話的大紅,此刻聲音卻在阿來心中響了起來,竟然開始主動關心起阿來的安危來。
“不行,這關乎著幻兒與阿嬰的線索,就算明知有鬼,我也得去探個究竟!”阿來一口回絕,脫口而出,因為過於激動,這句話竟不是在心間回的,而是又吼出來的。
莫名其妙的一句話,雪兒納悶地看著阿來,暗思道:“阿嬰那小丫頭我見過,是公子的妹妹,可這幻兒又是誰?看公子那般著急的樣子,想來與公子關係定為不淺,哼!許久未曾見,看樣公子當有不少事瞞著我!”
阿來看著已來到身邊的西帥,攬著雪兒翻身上了驢背,手指著那顆碩大的太陽花,急道:“西帥,追!”
“追?追啥啊?你個傻球,望山都能跑死驢!你叫本大人去追日?你腦子沒毛病吧?”西帥極其不情願地回道。
“西帥大人,這鬼東西之前我就見過追過,可不是我當年速度太慢嘛,怎麼可能追的上,不過以你這天下無雙的速度,它準沒跑,這次我一定要追上去看看它到底是個什麼鬼東西,西帥大人,幫幫我!”看西帥不樂意,阿來立馬給西帥把高高的帽子戴了起來。
“嗯,行,看你小子求本大人的份上,本大人就幫你這一次!”西帥搖頭晃腦間,化作一道灰光,向著那朵碩大的太陽花便衝了出去。
西帥驢不停蹄的在空中穿梭,可任憑西帥再快,那朵太陽花依舊不遠不近的掛在眼前,沒多久,西帥便到了一處矮山之前,前方再無去路,而眼前那朵碩大的太陽花也同時消失不見了。
阿來抱著雪兒翻身下驢,納悶道:“又是這套!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不見?”
西帥鼻子噴著白煙,沒好氣的惱道:“我就說追你個球,害的本大人白跑了這一通!”
就在此時,眼前的矮山好似突然向前挪了一步,前方有轟轟隆隆的聲音傳來,阿來以為自己眼花了,使勁地揉了揉,才驀然發現,不是自己眼花,眼前的矮山卻是再朝著自己一步一步的挪動著。
“這又是什麼鬼?山竟然會走?”阿來轉頭朝西帥問道。
哪知西帥早已沒了影子,只剩下十分吃驚的聲音從極遠處飄了回來,“幻影蛛皇?這鬼東西不是早在上古之時就絕跡了嗎?此處怎麼還會留有一隻?本大人先閃了,小子,你自求多福吧!”
“幻影蛛皇?什麼東東?西帥,沒想到你是頭這麼不講義氣的驢?”西帥突然溜掉,把阿來氣得跺腳。
眼前的矮山離阿來越來越近,山中間突然咧開了一條巨縫,就在阿來氣得跺腳之時,一股無法抵禦的狂猛吸力從裂縫中傳出,毫無準備的阿來及雪兒瞬間被吸入到了山中。
而後,裂縫疾速閉合,矮山轟轟隆隆地後退到原處,好像一切都未曾發生過。
入目是一片完全的黑暗,沒有一絲亮光,身體在不停地下墜,好似跌進了無底洞一般,阿來除了驚駭地將雪兒攬在懷中之外,再也做不了任何事情,只能任由著身體不住地下墜。
“這下糟糕了!該死的西帥,真不仗義!”阿來大罵道,心裡就像不停下墜的身體一般無底,阿來不知道接下來等待自己的會是什麼。
可阿來未曾想到,在這絕對的黑暗之中,雪兒卻突然問了一個問題,只把阿來問的支吾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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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幻兒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