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韓非的問題,大家都保持著關注,因為這關係著他們的選擇,未來前行的方向。
鄭澤深吸口氣,攤開手,“好問題,九公子的黃金去哪裡了,我也不知道啊。”
對於韓非的問題,他也不能給出答案,畢竟被木偶吸收的東西,究竟去了哪裡他確實也不清楚。
然而,韓非顯然是不信的。
“那鄭兄出現在此,總不應該只是巧合吧?”韓非抿了抿嘴唇,還是輕聲問道。
手上旋轉著對面遞過來的酒樽,雖然不喝,但該有的禮數都是有的。
“確實不是巧合,在下和大將軍有一點小小的誤會,相信九公子也有所耳聞。聽聞將軍府有事,所以忍不住出來看一看,這個解釋是不是合情合理?”
“軍餉之事,在下也略知一二,既然九公子知道鬼兵劫餉的原理,那麼為何認為它不會發生第二次呢?”
對於鄭澤的解釋和問題,韓非輕輕皺眉,喝了一口酒,味道和來時已經有些不同了,“你是意思是……偷樑換柱?”
按照鄭澤的意思,是姬無夜故技重施,用了假的軍餉吸引他們的注意,那麼真的呢?
鄭澤沒有給出確切的答案,他只是給出一個思路,剩下的靠大家自己腦補。
“經此一事,姬無夜手上的軍餉,九公子恐怕是拿不回了。”鄭澤戳了戳酒樽,感覺它價值不菲。
對於鄭澤給出的結論,韓非並沒有回答,他在想此事的補救之法。
“作為一個友好的鄰居,告訴各位一個不算太好的訊息,白亦非不日將抵達新鄭。”
“白亦非?”韓非目光一閃,劍眉也不自覺微微皺起。
這時候,一旁的張良忍不住出聲,“血衣候白亦非……”
韓非看向他,“子房想說什麼?”
見韓非開口,張良也不繼續沉默靜聽,在腦海中斟酌字句,緩緩說道:“姬無夜建立的夜幕組織,除了那些殺手以外,還有四人最為特殊。”
正待他說著,原在一旁的紫女忽然說道:“皚皚血衣候,石上翡翠虎,碧海潮女妖,月下蓑衣客。張良先生想說的是他們?”
見紫女姑娘早已瞭解,張良點了點頭,但臉上凝重依舊,“夜幕四凶將從軍商政諜四個方面滲透,已然深入韓國骨髓。”
聽著他們的介紹,韓非緩緩將酒樽放下,看向鄭澤,“不知鄭兄又是如何得知血衣候的訊息?”
鄭澤輕輕一笑,“這不重要,重要的是軍餉一案,九公子打算如何解決?”
面對這個來路尚不明確的少年,韓非一時間沒有給出自己的答案,他還在思考眼前之人的突然出現對局勢的影響。
聞言,鄭澤撇了撇嘴,和韓非這樣的人玩心機是很難稱心如意的,他有了想要早點結束這場交流的念頭。
“左右不過十萬軍餉,九公子何必糾結那是不是原本的軍餉呢?”他問道。
聽他這麼一說,不僅是韓非,連同紫女和張良都看向他。
就見鄭澤低頭看著桌案上的酒樽,絲毫不關注他們的神色,繼續說道:“龍泉君、安平君既然敢和姬無夜勾連,何不從他們入手?”
韓非目光一閃,臉上少有的劃過一絲凝重,“兩位王叔已經過世,鄭兄的意思是?”
鄭澤輕輕一笑,指尖稍稍用力,將面前的酒樽戳倒,裡面的酒水頓時順著杯口流到桌面上,自桌簷流淌而下。
“勾結權臣,私吞軍餉,罔顧家國之恩,以這些罪名來抄沒家產料想應該是夠了,和姬無夜勾連這麼些年,想必他們的家財會讓九公子滿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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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話他是笑著說出來的,可聽到的人,特別是聽到後面,無一不露出駭然目光,心中冷寒。
就連衛莊,也不禁回過頭來,多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