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鄭的一角。
一手攬著鄭澤的焰靈姬陡然放慢了腳步,直至停下。
鄭澤在想著,上一次被她帶著趕路,自己是什麼待遇?
察覺到她停了下來,鄭澤也看到那酷黑玄衣配著金色飾物,冰冷如同他手中鯊齒一般的身影。
衛莊單手執劍,眼神淡漠地看著面前的兩人。
“想走,問過我的意思了麼?”
說話間,他深深地看了鄭澤一眼,對於那柄隨時護主的刀他並不奇怪,因為在這之前就在韓非的身上感受到了同樣的氣息。
只是一個小小的新鄭,居然同時出現兩柄這樣的絕世罕見的兵器,這讓他略微產生了一絲好奇,或許自己來對了。
鄭澤起身整斂衣容,雖然面前的人不是那麼好說話,但至少能說話不是嗎?
“衛莊兄是還想試一試?”
永恆之夜是依存自己而存在的,當自己離開之後,自然不會繼續和衛莊交手。
可是對方落後那麼多居然還能提前抵達這裡,只能說不愧是他!
說實話,鄭澤還挺想衛莊出手,他好更加清晰估量永恆之夜對自己的保護強度。
不過,對方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聽見他叫出自己的名字,衛莊沒有任何感受。他緩緩將鯊齒收入鞘中,一身鋒芒悄然收斂,不至於讓人感到徹骨。
“跟我來。”
扔下這麼一句話,他便自己往城外的山上走去,也不擔心後面的兩人會不會來。
在他身後,焰靈姬不由自主地將目光投向鄭澤,詢問他的意見。
她不太清楚鄭澤今晚的目的是什麼,只知道剛剛那馬車上滿滿的貨物在鄭澤進去之後就消失了。因為鄭澤說要來,她便跟著來了,以防萬一還叫上了驅屍魔和剛趕到新鄭的無雙鬼。
至於剛剛那個男人,很強,或許連天澤也不是他的對手。
在她面前,鄭澤攤了攤手,“鬼谷弟子的邀請,總是那麼讓人難以拒絕。”
大多數人應該是沒有拒絕的餘地,自己麼,為什麼要拒絕呢?
可看著他施然跟著走去的背影,焰靈姬明眸微閃,她又發現了鄭澤身上以往從未見到過的東西。
消失的黃金、奇異的武器、鬼谷的弟子……
她很難將這些和當初那個在水牢之前唯唯諾諾計程車卒聯想到一起,心下暗暗決定,晚上回去定要想辦法從他嘴裡得到想要的東西,這種想法已經強烈到不可抑制了。
腦海中這般想著,她也逐步跟上鄭澤,朝著城外走去,髮絲在身後輕輕飄揚。
……
高山之上,偶爾有夜風吹過,讓人感受到夜晚的氣息,但並無寒冷之意。
一壺酒飲罷,下方的好戲也開始收場,但三人皆無離去之意。
紫女和張良都將目光投向韓非,這場戲的結局,似乎並不是之前意料到的那般。
想起剛才自己說的話,韓非忍不住輕撫額頭,“也許……今晚並不是個看戲的好日子……”
話音剛落,便聽見張良喊了一聲。
“衛莊兄。”
三人齊齊看去,只見將鯊齒立於身後的衛莊龍行虎步,走到桌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