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換水的時間到了,焰靈姬感受著上方水流湧入,每次到這個時候她就要待在水牢的角落,用巫術來維持自己的體溫,緩衝新注入冷水的冰冷。
除此之外,還能透過注水的次數換算此刻的時間,這也是她在無聊的囚禁時間裡維持著自己自己清醒的辦法之一。
不過此刻她眉頭輕蹙,她有種與以往不同的感覺。
腦海中忽然想起之前鄭澤提起過,他們會在水中投藥,還真的敢對自己下手!
嘴角浮現一抹冷笑,但很快她的眼神開始變得迷離,完美的身軀中的力氣好像在沒一絲絲抽離。
如同一條昏迷的魚,隨著水流波動,最終緩緩沉在水牢底部。
恰在這時,閘門拉動的聲音再次響起,那道熟悉的身影再次出現在這裡。
看著水裡一動不動的焰靈姬,彷彿已經沒有了任何反抗的本領,在配合她那惹火的身段和驚豔的臉蛋,任誰都忍不住想將其擁入懷裡好好憐愛一番。
不過,鄭澤咂了咂嘴,拙劣!實在太拙劣了!
“別演了。”他就站在水晶前,看著在水中“昏迷”的美人。
半晌,還是沒有任何反應,她好像真的被迷藥弄暈了一般。
鄭澤搖了搖頭,女人一旦演起來,就他媽跟真的一樣。
“你要是真的被迷暈了,這時候應該是溺水的狀態,你這個樣子有點假。”
當他說完,原本在水裡閉著眼眸的焰靈姬果然若無其事地睜開雙眼站了起來。
目光微動,看向鄭澤,在原本的淡漠之中摻雜著一絲疑惑。
鄭澤笑了笑,“人如果溺水,因為窒息一開始會面色蒼白,再過一會還會出現嘔吐等劇烈症狀,從我進來走到你面前這段路的時間,足以溺死一個正常人了,縱然你是高手,這時候應該也會面色青紫,而不是如同睡著一般。”
明白過來哪裡出現問題的焰靈姬眼眸中閃過一絲羞惱,但總體還是平靜淡漠地看著鄭澤。
所以,你現在過來,還識破了我的偽裝,準備做什麼?
面對她的目光,鄭澤不再言語,而是走到水晶揹著閘門的那一面,緩緩抽出腰間的佩刀,然後深吸口氣。
見到這一幕,焰靈姬目光一閃,似乎知道了他準備做什麼。原本因為他誤會自己的表達,心裡想著準備如何應對那些噁心的渣滓,沒想到……
果然,鄭澤用盡全力,將刀尖對準水晶壁一捅,這把刀一下便插進水晶之中,周圍爬滿著細密的裂紋。
可因為刀身堵住了缺口,一時間水牢中的水倒也沒有湧出來。而且鄭澤選擇的這個地方比較隱蔽,從大門進來站到水晶前,是發現不了這裡的。
見心中所想成為現實,焰靈姬心中那飄忽不定的想法忽然落定了下來,這時候她倒絲毫不著急了。
這地方缺了一個口子,便在也束縛不住她,此刻,這座監牢對她來說,形同虛設。
她盯著鄭澤,看著他放開刀柄,這時候,她很想知道他準備說些什麼。
難道不怕我殺了你?
感受到她的目光,鄭澤的臉上浮現出一絲苦笑,“出去後我想了很久,還是覺得你這樣的美人不應該被玷汙。你要殺我那便殺吧,比起你被人玷汙後殺我洩憤,現在就當我做了件好事吧。”
鄭澤緩緩後退一步,彎腰行了一禮,隨即眼神真摯地看著她,開口說道:“我只希望姑娘脫離後,只殺該死之人,我等羈押監禁犯人,也只是遵照上面意思。那些隨我共事幾載的同僚,雖說未曾有恩於我,可也不是什麼該死之人。還請姑娘看在我放你出來的份上,饒過他們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