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文宇覺得,以自己對她的瞭解,她能給一個趕車的車伕藥囊,卻絕對不會給他的。
“好啊,等下讓輝哥拿給你。”牧瑩寶沒多想,當即就答應了。
嗯?怎麼回事?這麼痛快就給了?該不會在藥囊裡下了東西吧?薛文宇這麼猜想著。
“這麼大方?”薛文宇不解的問,心裡已經打算好,就算等下真拿到手,也不能隨身佩戴,讓手下找人好好檢驗下才行。
“一個藥包而已,又不是什麼貴重東西,有什麼大方不大方的。不過,我能大方的給你,你自己敢不敢佩戴,那我就不敢確定了。”牧瑩寶彷彿看穿他的心思。
一番話說出來,聽得薛文宇有些不自然,這女人眼睛真毒,竟然能看到心裡去。
倆人再次沉默不語的各自飲酒,餃子已經吃不下了。
帶著醉意的牧瑩寶回身拽過大軟靠枕,斜靠著,乾脆抓著酒壺,對著壺嘴喝。
酒是路上酒樓裡無意中飲到的桃花釀,加了蜜的,帶著花香她很喜歡,陶清源就跟人家掌櫃買了三壇。
人家攏共就五壇,不肯賣,是出了雙倍的價呢。
“薛文宇,我能問你個問題麼?”氣氛難得如此,牧瑩寶帶著醉意問。
“說說看。”薛文宇不確定她要問什麼。
“既然輝哥不是你的孩子,你怎麼不娶妻呢?連個妾室都沒有,不會是你身體有什麼隱疾吧?”牧瑩寶問了。
薛文宇一聽,轉頭定定的看著她,這個女人真是不能對她好啊!
“你別誤會,你也知道我的醫術的,若是真有隱疾,我能幫你醫治好的。看在你對輝哥如此付出的情分上,我會真心幫你治療的。我以上帝的名譽發誓,絕對沒有陰謀詭計,也絕對不會洩露出去。”牧瑩寶邊說邊舉起閒著的那隻手對著天空。
“上帝是誰,什麼人?”薛文宇不解的問。
人家都是以老天發誓的,她怎麼用上帝?要不要連發個誓都這麼與眾不同,別出心裁的?
“哦,我忘記了,上帝是外邦人信奉的菩薩。”牧瑩寶帶著毫無誠意的歉意解釋到。
“那不牢你費心了,我身體好的很,沒有任何隱疾的。”薛文宇撇了她一眼說道。
“那你為何不娶妻生子呢?你這個年紀的男人,是不早都該當爹了麼?如果你是為了避免輝哥受到傷害的話,那你真是太偉大了。”牧瑩寶這話倒是帶了點誠意的。
薛文宇聞言沒有立馬回應,端起酒杯發現裡面已經空了,也學著她的樣子,直接拿起酒壺,對著壺嘴灌了一口酒。
沉默片刻,再看向她,還在等他回答的模樣。“很簡單啊,當年我救了這孩子時,就清楚他的身份,你這麼聰明的人,應該能想到收養他將要面臨的危險吧。
所以,既然如此,我幹嘛要娶妻生子,讓自己的妻和孩子,面臨殺身之禍?”
居然是這樣?牧瑩寶不敢相信的坐直了身子。
“那你既然知道風險,就不擔心你整個家族麼?”牧瑩寶還是不解。
怕連累妻兒,怎麼不怕連累整個家族?這說不通啊!
“整個家族?呵呵,你不是看見我那個家族是個怎麼回事了麼?我打小失去母親,那時候就看清整個家族的冷酷無情,他們能享受我帶給家族的榮耀,那就應該承受有可能的風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