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連聽餘太守這麼說心中暗喜,夏言禮卻看到了餘太守臉上的貪婪和殘忍。
夏言禮說:“太守先生,夏某有一事相求。”
餘太守非常滿意他看到的結果,此時心情舒暢,他笑著說:“有何要求盡管提便是。”
“此毒氣無形無質,隨風四散,極難把控,如果誤傷我淮陰軍隊,那損失將是不可估量的,因此,我想請您任命我為軍事指揮。”
還有一個重要原因自然是把這種武器壟斷在自己手裡,不能讓它落到別人手中,免得遺禍四方。
餘太守笑著點了點頭:“極好,難得你思慮如此周全,那就任命你為我淮陰軍隊大都督,統籌指揮對抗南越的軍事行動。”
夏言禮吃了一驚,他沒想到餘太守倒是這麼慷慨。夏言禮可不打算真的為餘太守工作,等戰爭結束,他就離開這個地方,餘太守這種人不值得信任。
他只說:“夏某軍事謀略皆不如如今都督,只請求做軍事指導。”
南越軍隊開始向長草街進軍,長草街城是淮左的重要關隘,糧草充足,物阜民豐,假如南越真的攻破此城,別說淮左失陷,整個淮陰都岌岌可危。
餘太守又召集了一次複壁會議:“長草街絕對不可以失守,眾卿看此戰如何應對?”眾人竊竊私語,不知如何是好。
餘太守對旁邊站著的夏言禮說:“夏公子,你可有良策?”餘太守並沒有給夏言禮和畢連安排座位,他們兩個只能站在一邊,不是因為空間不夠,複壁雖小,但是放兩張椅子的空間還是有的,不過夏言禮不在乎,隨便餘太守怎麼看他,他們只是暫時的合作關系。
夏言禮說:“我認為白逝川此役就可以派上用場了。”
“願聽其詳。”
夏言禮大致闡述了一下自己的計劃,餘太守連連點頭,贊道:“沒想到夏公子竟有如此才能。”
出征之日,夏言禮先派一支軍隊為先鋒前往長草街,只許敗不許勝,給他們拖延時間……南越軍隊一路高唱凱歌,他們勢如破竹,自然覺得長草街也唾手可得。由於蘇幼蘋受傷留在了後方,年立棠和路雪晏帶著軍隊繼續前進。
南越營帳裡,年立棠指著掛在牆上的地圖說:“要想進入長草街,只有兩條路可行,一條是白石溪,一條是丹陽谷,丹陽谷恐有埋伏,我將率軍通行此路,你和其他副將走白石溪。”
路雪晏卻道:“丹陽谷風險很大,不如我也跟你同行,尚能有所照應。”
年立棠想了想最後同意了。
他們上午整軍出發,與其他副將分手後,二人就向丹陽谷走了。
那天天氣不錯,草長鶯飛,年立棠和路雪晏騎著馬並首走著。
路雪晏說:“可惜老大不能前來,如此美景,我們三人一起看才好看。”
年立棠道:“待我們凱旋而歸,蘋哥豈會為看不到此景感到可惜?”
他想起在軍校的時候他們二人一直是競爭對手,軍校前兩名基本就被這兩人蟬聯了,他們角逐第一的競爭太激烈,以至於關系比較僵。後來他們被分到了同一個單位工作,關系也沒怎麼緩和,直到他們共同執行一個任務,卻在森林裡迷了路。
年立棠的膝蓋擦傷了,傷口很深,他每走一步都會感覺疼痛。但這兩人雖然在同一組,卻各走各的路,年立棠沒有機會,也不想告訴他自己受傷了。
一天晚上,年立棠尚未找到可以安全休息的地方,而他的腿又爬不了樹,他警惕的在一片黑暗中走著,突然聽到了悉悉索索的聲音,在黑暗中出現了一雙發著森森綠光的眼睛,一聲狼嚎,他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他跑是跑不了了,只能拼命和那隻野狼搏鬥,茂密的樹冠擋住了全部的月光,年立棠沒看清一腳踩空,沿著山坡滾了下去。
他再次醒來,是在蘇幼蘋的背上,蘇幼蘋說:“幸虧你命大,從那麼高的坡上摔下去都沒磕到腦袋。”
他安下心來,小聲說:“謝謝了。”
蘇幼蘋一直揹著他走出森林。而後來他們得知這次任務所有人都是高層的棄子,沒有人知道哪條路是正確的,高層只是想利用他們找到正確的路罷了,一共十六個小組,只有一個小組成功找到了·,而其他人全部失蹤。
於是他們徹底灰心了,連同路雪晏一起當了逃兵,自己隱姓埋名在灰色地帶接一些私人委託,他們認為至少這樣是在為自己的生命奮鬥。
南越軍隊繼續向丹陽谷走著,出乎他們意料的是,他們居然遭到了伏擊,那是夏言禮派出的先鋒軍,先鋒軍和他們糾纏了一會兒,假裝落敗而逃。
年立棠他們到丹陽谷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前面與先鋒軍糾纏,行軍進度已然落後,他們不能等天亮再過谷,他認為如果真的有淮陰伏軍的話,他們的火把也會暴露他們,所以他們直接進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