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小琴。”冀清輝篤定說,一個已經死了人怎麼可能被人救活。
豈料女子恨恨地說道:“五皇子,你貴人多忘事,怎麼還會記得奴婢?或許,在你手中折損的人命太多了,以至於你連奴婢也認不出來了。”
“你放肆!”冀清輝用手指著她,如果眼神能殺人,小琴怕早已經死了不知多少次了。
“回皇上,這便是容兒口中說的小琴。”容煊道,“小琴,你有什麼要說的便說吧,皇上在這兒,你只管實話實說。”
“是,太師。”小琴恭敬地說道。
“皇上,奴婢便是和妃娘娘派往晉城的眼線,也是安插在錦繡身旁負責追尋密信的人。只是,奴婢失手後,五皇子便要殺了奴婢,奴婢為求自保,只得自盡,不過刺的時候偏了一點。”小琴低頭說道,又想到了那一晚,眼神不禁狠厲起來。
“奴婢後來被晉城的衙役方青所救,但是也養了很長時間才恢復到如今這個樣子。奴婢本想離開晉城,找個陌生的地方度此殘生,後聽方青說容將軍到晉城找過華小姐,奴婢不願意忍下去,便前往涼城求見太師,為的就是能有朝一日將晉城之事說清楚。奴婢死不足惜,但是要讓惡人也得到報應。”
小琴跪下重重地磕了一個頭:“皇上,奴婢可以作證,和妃娘娘是當年之事的始作俑者,和順也參與其中。而杜小梨,也就是錦繡在說出真相之時,奴婢就在窗外,一字一句聽得清楚。她確實說過大皇子是她妹妹的孩子,是和順偷來的。”
如今再清楚明白不過了,皇帝震怒,指著溫敏敏一字一字道:“你,跪下!”
溫敏敏被嚇到了,還是冀清輝先反應過來,拉她一同跪下。
“你還有什麼話說?”皇帝怒道。
溫敏敏低頭:“皇上,那是他們誣陷臣妾,誣陷臣妾......清雲,他是臣妾所生。”她無法辯解,但是聲音明顯弱了許多,竟像個久病的人般孱弱。
華容道:“此事倒也簡單,臣女也略通醫理,是不是親生子,即使一方化為白骨,只要將至親之血滴入骸骨,能融便是血親,否則便不是。和妃娘娘不妨一驗?”
溫敏敏本想抵死不認,反正清雲已經不在人世,忽聽華容如此說,她不禁又慌了。這女人是不是魔鬼,專門來同她作對的?
“華小姐,你所說的當真可以?”皇帝疑道。
華容自知這並不科學,但是她賭杜小梨當日之言是真的,而溫敏敏,不敢試。
此時黃筍筍站起了身:“父皇,容兒所言是有道理,兒媳曾在一本醫書上看到過。”
華容不知道黃筍筍是否真的看過,但見她朝自己點頭示意,便寬心了不少。
黃筍筍救過冀清陽,醫術不容置疑,皇帝自然信她。“和妃,你要朕驗一驗嗎?”
“皇上......”
事已至此,差不多了,華容的目光看到了於威。奇怪的是,他此時臉上已經平和多了,並不像和順等人面有懼色。而他,眼神看得更多的,竟然是高靈惜。她不由得心中有了一個新的疑問。這倒可以利用下,她暗喜。
“皇上,還有一事呢。於統領綁架了東東,還沒問幕後主使。”
於威本以為沒他的事了,忽見自己又成了焦點,臉色又變了。
“於統領,你好歹是御前侍衛統領,又是易南哥的上司,這棍子,就用不著了。”於威鬆了一口氣,但是直覺告訴他,還有下文。
“隱瞞沒有任何意義,無外乎是多吃一些苦,多受一些罪,我建議你直接說實話。”侍衛統領不是小侍衛,平常的威逼沒什麼用,華容選擇簡簡單單。
“你說啊!”見他不言語,華容不由得提高了聲音。
於威也急了:“您倒是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