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熬藥,順便讓常霖給你燒水再好好梳洗一下。”覺得他情緒平靜了些,她道。
冀清陽“嗯”了一聲。
想了想,她又說道:“這次別責怪他,他也是為你好。”
冀清陽又“嗯”了一聲。
她忍不住笑了:“你什麼時候這麼聽話了?”
“從你願意再次走近我開始。”
出了門,華容鬆了一口氣。見常霖正在不遠的拐角處坐著,便走了過去。
“華小姐。”常霖一下子站了起來,“主子好些了嗎?”
她指著手裡的食盒,笑道:“喝了兩碗粥,菜都吃完了,你覺得呢?”
常霖不禁嘿嘿一笑,口中說著:“那就好,那就好。”
“你去準備些熱水,讓他洗個澡、我說是說沐浴。我去熬藥。”她交待道。
常霖忙不迭答應,小心翼翼問道:“主子同意了?”
華容看了看他,很是不解:“他同意不同意有什麼區別?難道不洗澡不喝藥?想你當初打劫我們家時也沒見絲毫猶豫,如今倒畏首畏尾的,是同一個人嗎?”
聽他又翻舊賬,常霖面露尷尬:“華小姐,那件事您就忘了吧。”
“哼,是你打劫我們家,不是我去打劫你們家,能說忘就忘,你當真是心寬。”
得,聽著這一套一套的,常霖只覺得頭疼,華容在諷刺人這方面真可以和葉東籬一拼,到底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那,您怎麼樣才能原諒小的?”他問道。
華容立刻道:“你早說不就沒這麼多事了嗎?你輕功如何?”
輕功?雖然不明白她想做什麼,但還是說道:“還行吧。”
“還行,什麼叫還行?比蘇易南和葉東籬如何?”她問道。
常霖道:“蘇公子沒比試過,師兄嘛,自然要差一些。”
這樣啊,華容不死心,想到一個主意。她指著院內的一棵樹:“你幫我把這樹上最高的一片葉子摘下來,就是那片半黃半綠的那片。”
話音剛落,常霖縱身一躍,如同一支利箭,向著華容所指的那片葉子飛身而去。華容還未看清他的路數,他已經手執樹葉從空中落在了她的面前。
“華小姐,給您。”他恭敬地說道。
華容不可思議道:“你管這個,叫做‘還行’?”
“小的以前覺得自己很厲害,可是被師兄打擊多了,就不敢再猖狂了。”他如實說道,一想到那個天殺的葉東籬,他就有說不完的愛恨情仇。
華容笑道:“應該不是打擊多了,而是打多了吧?”
這……常霖又無語了,這如今可是他得罪不起的人,只得點頭。
“這樣,你給冀清陽沐浴後,教我輕功。什麼時候教會了,本小姐就把過去的事翻篇了。”華容終於說出了她的目的,不懷好意地看著常霖。
常霖難以置信地打量著她,她確定要這麼做嗎?
“怎麼,不願意?”見他遲遲不點頭,華容不禁皺眉。
“不是,”他說道,“只是華小姐,您為何不與我師兄或蘇公子學?”
華容道:“因為他們沒有打劫過我,只有你要還債啊?”話一出口就覺得打臉,葉東籬是沒有,蘇易南可是在她到京城第一天的時候就綁了她。
“那好吧。”聽著是很有道理,常霖只好答應。“那您可有武功基礎?”
華容一攤手:“自然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