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國外長大的夜之洲,根本就不知道,所謂的安全屋是什麼!
公寓酒店別墅,這些都需要實名登記。
而這些年代久遠的小平房,反而不用這麼麻煩。
這些原本住在小平房裡的人,大部分都搬到了現代化的小區,留下來的不是不願意搬的老人,就是租戶。
李知行在這裡住著,平時喝喝茶、聽聽戲、遛遛鳥,小日子別提有多快活。
李知行看戲,有固定的劇院。
說是看戲,其實更像是一些有錢有閑的老太太組織的草臺班子。
平時隔三岔五,排演一些劇目。
跟著李知行身邊的人,都快覺得李知行是不是要忘記這事了?
感覺他每一天都挺閑的!
壓根沒有想過之前自已的雄心壯志。
唯有李知行自已知道,這是他一生難得的悠閑愜意時光。
隨著真正的戰役拉響開始。
他就無法如此的安逸。
成與敗。
都註定他不可能再過上這種平淡如水的好日子。
耳畔是那咿咿呀呀的唱腔,面前是一杯散發著清香的茉莉花茶。
李知行搖頭晃腦。
愜意十足。
與李知行的愜意淡定比起來,郄望的日子,可謂是過的水深火熱。
自從那天,他大鬧了婚禮現場後,所有的人,幾乎都拿郄望當個陌生人。
他被關在療養院。
醫生和護士平時連話都不和他說。
原本放在房間床頭位置的電話,也取走了!
換句話說,如果沒有人幫忙,郄望只能呆在這裡,哪裡也去不了!
他一遍一遍的對著護士嚷,對著醫生罵。
越是這樣,他越覺得自已可悲。
可悲到了極致,便是一種無可奈何的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