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女生順手從貨架上拿出一包衛生巾遞給他，“這個可以，我之前用過，很好用。”
另一個女生卻問：“你是要超薄的，還是非超薄的？有香味的還是無香的？”
李微意腦中一片空白，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他只好拿出手機問林念章，“我這會在超市，你要超薄款的，還是非超薄的？有香味還是無香的？”
“超薄款，無香的。”
李微意繼而複述林念章的回答，兩個女生相視一笑，指向另一側貨架上的衛生巾說：“那你選那款吧，應該符合你的要求。”
他連忙道謝：“謝謝你們。”
走到貨架前拿上衛生巾快步離開，卻還是聽到其中一個女生嬉笑的聲音，“這個人不錯哦，幫女朋友買衛生巾。”
想到林念章還在等他，他無心解釋兩人的關系，他心想任由別人誤會去吧。
他提著一個透明塑膠袋回到電影院，找到一個女性工作人員拜託她給林念章送去剛買的衛生巾。
林念章接過袋子，手感比想象中還沉，開啟一看，“怎麼買這麼多？”裡面不僅有日用的，還有同款夜用衛生巾和護墊。
收拾好後，她走出衛生間，問李微意：“你現在在哪？”
“影院門口。”
她循著指引牌走過去，瞧見李微意站在門口，來往這麼多人，她卻一眼看見他的身影。
和他身旁的人相比，他勝在身姿板正，直直站著，像一棵高聳的杉樹，很難讓人不注意到。
“抱歉啊，讓你這麼早就離場了。”她走上前，目光望向地面，手指緊緊拽著單肩包的背帶。
李微意搖頭，沒有說話。
林念章侷促不安，低聲說：“要不我們回去吧，我肚子有些不舒服，想回去躺著。”
“回你那嗎？”
“不是，我的意思是我們各自回去，你回學校，我回我的出租屋。”
李微意才揚起的嘴角迅速耷拉下去，沒有回話。
林念章轉過身正準備邁步離開電影院，下一瞬，李微意急忙從身後沖上來，拉住她的手腕，“等等，你的……你的裙子好像弄髒了。”
空氣瞬間凝固，林念章僵在原地，“很明顯嗎？”
他作勢準備脫下自己的衣服，林念章趕忙阻止他，“你要幹嘛？”
“脫衣服幫你擋住啊。”他一臉坦然。
林念章後退一步，伸手阻擋：“這樣不更明顯嗎？我的裙子顏色深，不湊近看是看不出來的。再說了，女性生理期流血弄髒褲子弄髒床單都是很正常的事，我希望你能正常看待。”
不知道是太過激動，還是最近吃的東西不對，她下腹一陣抽痛，就像有人不停錘她的肚子一樣。
她顧不得那麼多，捂著肚子，立馬蹲下。
李微意見她皺起眉頭，表情扭曲，立刻心領神會。
“還能自己走嗎？要不我送你回去吧。”
林念章不再犟，這會讓李微意離開，自己一個人去路邊上等車並不是一個好主意。
她咬牙站起身來，“你的手借我攙扶一下。”
李微意俯身，伸出右手，林念章左手搭在他的手臂上，疼痛感蔓延開來，她用力抓緊他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