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鏈中間,桑榆坐在鐵鏈上看著他,好在這鐵鏈並沒有因為桑榆的動作而晃動。
桑榆一雙蓮足下,是駭人的地獄烈焰般的場景。
徐楚河睜開眼,雙臂開啟,儘量保持平衡,緩緩走向桑榆。
桑榆見徐楚河終於動了起來,便也起身繼續向斷崖的另一邊走去。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空氣太灼熱,徐楚河額頭開始滲出汗來,望著鐵鏈下的岩漿熔岩,他不禁感覺有些口乾舌燥。
越往中間走,徐楚河感覺溫度也在不斷升高,一滴汗水在徐楚河的額頭凝聚出來,順著他的臉頰滑落,滴落在鐵鏈上,竟然發出“滋”的一聲,很開就被蒸乾。
徐楚河不是一個極限運動家,對於這種高度,自然還是有些本能的恐懼,手心上汗,身子也有些發軟。
突地,他腳底一滑,一個激靈瞬間他整個人都清醒了過來,忙穩住身形。
“好險。”
徐楚河暗道,而桑榆則回頭看了一眼徐楚河,又轉過臉去。
他甩了甩頭,將自己的注意力集中起來,他知道如果注意力被恐懼帶偏,他真的會掉下去的。
汗水不斷同他的毛孔裡冒出來,他都分辨不出,到底是因為燥熱還是因為緊張。
徐楚河是有些輕微的恐高症,同時在底部是那樣的岩漿熔流的情況下,這種恐高的感覺無疑被加重了。
鐵鏈雖然足足有一米多寬,但是中間的空洞卻讓徐楚河沒有辦法不看到鎖鏈下的情況。
他嚥了咽口水,但是喉嚨裡卻乾渴得沒有半點口水,反而然他感覺喉嚨更加不舒服。
徐楚河再次停了下來,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才又繼續準備往前走。
“嘩啦……”
突然徐楚河一腳踩偏,整個人滑了下去,心中直道糟糕。
踏空的墜落感,讓徐楚河一瞬間失去了對腳的感知,他下意識地伸手想要抓住鎖鏈,但是此時的他只是個普通人,鎖鏈的表面根本無處借力,徐楚河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手衝鐵鏈上滑落。
突然,一直俏生生白皙地小手伸了過來,一把抓住了徐楚河的手。
“徐楚河,你恐高嗎?”
桑榆蹲在鐵索上,隨意地說道。
“呃……”
徐楚河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好在桑榆也沒等著徐楚河回答,就直接將他拉了上來。
“謝謝啊,你又救了我一次。”
站在鐵索上的徐楚河心有餘悸地說道。
“徐楚河,我救了你那麼多次,你是不是這條命就該歸我了?”
桑榆笑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