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徐楚河陷入了某種“鬼打牆”的狀態。
此刻的他心中是又驚又急,往復迴圈的街道甚至讓他頭腦有些發昏,但即便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他仍舊不願意向街邊的紙人搭話。
“呃,沒幹什麼,我就隨便逛逛。”徐楚河裝作不以為意的樣子,隨便應付了一句便走開了。
雖然已經穿越過來有一天多了,但是他仍然對紙人的存在有種本能的牴觸。
畢竟這實在是太怪誕了!
“出逃嘗試你用春秋筆法語焉不詳,倒是重複了無數的'復仇'、'救小玲'的內容,大哥你是有多大的深仇大恨啊!”徐楚河不由暗自腹誹原主。
此刻他已經明白原主應該是有些手段的,畢竟之前他出來過好幾次都沒發生任何問題,但遺憾的是他卻沒能繼承原主的記憶。
“該怎麼辦?”
徐楚河不由伸手按了按太陽穴,腦子裡一片混亂根本想不出任何辦法。
為了不過分顯出異常,徐楚河刻意放慢了腳步。
根據徐楚河的估算,他之前以正常速度走,雖然每次的線路不同,但是每次大概40分鐘就會回到出發地,而他意識到鬼打牆後走了5遍,加上他沒有意識到“鬼打牆”時大概走了兩遍。
他從出門到現在大概走了5小時,然而此時的天色竟然已經開始暗沉下來,而他已然找不到“回家”的路!
隨著天色的漸漸暗沉,街道上的“行人”也漸漸多了起來,街道兩旁的商鋪也紛紛開張。
不多時街道上就張燈結綵,熙熙攘攘地熱鬧了起來。
來往的紙人行人互相攀談,紙人商販們各種叫賣,以及各種討價還價的聲音,充斥滿整個街道。
一副怪誕地充滿生活氣息的畫面撲面而來。
“小兄弟面生啊,我趙錢在這希夷城混了那麼長時間,像小兄弟這麼俊俏的後生我應該不會不知道啊。”
正當徐楚河還在有些發矇之時突然被一個紙人大叔攔住了去路。
這個紙人大叔畫風明顯在其他紙人之上,其他的紙人面目都是濃粗的線條,而這個紙人大叔卻是相對精細的線條,甚至臉上還畫著細細密密的鬍子,手裡拿著一個裝酒的葫蘆頗有些灑脫的氣質。
“呃,家中父母管教得嚴,平日裡少有機會出門走動。”徐楚河生硬地答道。
“嗨,年輕人就應該多出來走走,結交朋友,整天在家裡待著算個什麼事……”
紙人趙錢將手中的葫蘆往腰間一掛,不由分說地便拉起徐楚河的手。
“小兄弟我跟你一見如故,這樣我請你喝酒去,你這個年紀就應該在風雅酒樓裡和三五知己尋美宿醉才對。”
徐楚河自然不願隨便跟著這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紙人酒鬼去喝酒,然而這紙人雖說是紙人,抓著徐楚河的手卻如鐵鉗一般,讓徐楚河根本掙脫不得。
“小兄弟我和你說,就憑兄弟你這般俊俏的模樣,那春香樓裡的姑娘們怕是個個得情迷意亂自薦枕蓆,嘿嘿……”
紙人趙錢強行拉走徐楚河,不遠處之前曾開口跟徐楚河搭話的那個紙人老頭,吸了口旱菸緩緩吐出,望著兩人遠去的背影暗自搖了搖頭。
被拉著在街道上七拐八拐,在紙人堆裡穿梭並逐漸走向了偏僻的街巷的徐楚河,心中的疑慮愈發深重。
“趙兄,你不是要請我喝酒嗎,怎麼往這裡走?”掙扎不掉的徐楚河,只好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