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現在一對一影片聊天的賴皓仁，若非透過的是眼前的虛擬螢幕，李樂辰真懷疑自己看到的就是個現代人。
至少，不是一直所見的未來兩千年後的人。
賴皓仁，一個看上去大約二十五六的男子，小麥色的肌膚，五官柔和，微胖。聲音則是比較標準的男中音，相比自己，略沉一些。
總而言之，就是個標準的正常中年男子。
看來十有八九是剛換了面板和聲帶。
結果這個想法剛冒出來，賴皓仁便問道：“你該不會是認為我剛換了面板換了聲帶吧？”
“......”
李樂辰啞口，他確實是這麼想的。這個賴皓仁，不會跟霍九建一樣也能跟人說話分分鐘洞穿人內心吧？
“這個世上看到過我真容的人一隻手都能數得過來，我可以騙所有人，但我不想騙你。”賴皓仁又說道。
“......”
李樂辰再次啞口。
因為看到了賴皓仁本仁，所以李樂辰可以確定他是個男的，這會兒一個大男人突然跟自己真情流露，李樂辰好害怕被表白。
為什麼可以騙所有人卻不能騙自己？難道是愛上了？
除了愛情，沒有什麼有這種打敗全世界的力量了啊！
還有第一次什麼的......李樂辰發誓自己什麼都沒幹，第一次跟自己一點關係都沒有啊！
第一次......
“你怎麼會從來沒讓別人看到過你的真容？難道你之前從來沒跟人一對一影片過？”李樂辰問道。
一個生意人，活了幾百年，怎麼可能一直獨處？
“我只是說沒有以真容示人而已。”
說著，賴皓仁掏出了一顆藥丸，看上去跟那什麼飽腹丸、冰涼丸差不多，只不過顏色不同。
然而，他就這樣當著李樂辰的面，沒有一句多餘解釋的吃了下去。
吃完，他才說道：“一般我跟人見面或者影片之前都會吃這個藥。”
之後賴皓仁沒有繼續解釋。
其實也不用再繼續解釋了，因為李樂辰透過螢幕已經可以看到賴皓仁的臉上和身上開始迅速出現了不規則的紅色斑區。
“然後我的聲音也變正常了。”賴皓仁苦笑了一下，說了一句。
這哪裡是正常，這是變得不正常了，就是那種沙啞非常的聲音。
李樂辰很震驚，因為是看著這一幕發生的。
“你是不是想問為什麼？”
李樂辰點了點頭。
“這個我待會兒跟你解釋，我想現在必須提醒你一件事，那就是先不要去管那個被驅逐回汙染區的方衡，不然你自己也會惹上大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