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婉溪神色一愣,面若冰霜。
“蘇婉溪,你也不要成天拿著一副有色眼鏡看人!”趙小天嘴角勾起幾分冷笑,“作為女人,有自信是好事,可盲目地自信,就顯得有些無知了!”
“雖然我也不得不承認,你長得挺漂亮,而且好像還挺有錢,無論從哪個角度看,或許都是無數男人夢寐以求的物件!如果我沒猜錯,在華海市追求你的男人,應該成群結隊吧!”
“但是你也不要以為,天下所有男人就對你有什麼非分之想,就活該天天圍著你轉,把你奉為高不可攀的女神!”
趙小天從懷裡掏出一根菸,想要點上,可遲疑一下,又放了回去,聲音冷漠繼續說道,“至少在我趙小天眼裡,你還真什麼都不是!”
“至少嚴格來說,對於你這種自認為有點資本,就高高在上目空一切,成天板著一張臉冷冰冰的女人,我還真沒多少興趣!”
“同樣,我也可以很負責任地告訴你,如果不是因為這樁婚約我也同樣抗拒不了,我也絕對不會閒的沒事跑到華海市來,在這裡天天聽你指手畫腳。我們趙家雖然世代住在偏遠農村,比不上你們這些大城市有錢人家,可我們趙家也還沒那麼不要臉面,一心只想著攀你這棵高枝!”
“所以你也大可以放心,我趙小天絕對不會像個癩蛤蟆一樣,天天打你這塊天鵝肉的主意!”
微微一頓,似乎突然做了個決定,“而且我可以跟你保證,半年之內,我會想辦法讓我們兩家長輩,解除這樁婚約!”
“到時候我會跟你辦理離婚手續,而且也不會讓你在蘇家長輩面前為難!”
說完,轉身大步走出房間。
蘇婉溪神情呆滯望著這個男人冷漠的背影,貝齒死死咬著下嘴唇。
心中突然間總如同被投下一枚重磅巨石,驚起一片滔天漣漪,再也無法平息。
不知是委屈,或者是不甘,不知不覺,晶瑩的淚珠在眼眶中打著轉。
說實話,這段時間以來,她心情一直很不好。因為這樁荒唐可笑的婚約,心中憋著太多委屈與無奈無處發洩。
在工作中,在生活中,一向的強勢與幹練,她可以運籌帷幄鎮定自若。
可唯獨這門親事,讓她太力不從心。
她不知道從小就對她萬般寵愛百依百順的父親,為何唯獨對這門親事,態度堅決如此推崇。
不止一次對她大發雷霆嚴厲訓斥,甚至不惜用斷絕父女關係相威脅。
雖然她也私下讓人調查過這個男人,根據資料顯示,這傢伙出生在與世隔絕的偏遠山村,從小到大除了爬人家牆頭偷看寡婦洗澡、偷別人家黃瓜、閒著沒事調戲調戲河邊洗衣服的小姑娘,這類偷雞摸狗的事情沒少做,根本找不到任何出奇的地方。
至少與她心中理想的終身伴侶的標準,相差得十萬八千里。
雖然這幾年,這男人倒也好幾次離開村子出過遠門,可出去做了些什麼,她卻調查不出來。
所以她也想不明白,父親為何會與八竿子都打不著關係的趙家,產生交集,並且替自己定下這樣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