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逸然緩緩的發動車子,笑道:“我家老頭子要是聽到你的這麼一句話,絕對會高興!”
西‘門’金蓮一呆,問道:“為什麼?”
“我還學會了蠱‘惑’人,她老人家焉有不高興的?”徐逸然道。
“我也很是好奇,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家,居然養出你這樣‘性’格的人?”西‘門’金蓮輕笑。
“我和你一樣,是在農村山區長大的——而且,我的遭遇比你更加離奇。”徐逸然皺眉道。
“哦?”西‘門’金蓮挑眉,有些不解的看著他。徐逸然一邊緩緩的開車,一邊似乎是在回憶往事,良久才道:“老頭子原本的意思,是希望我過幾年貧賤的日子,將來就算一朝富貴,也別染上展架大公子那些人的‘毛’病,用他老人家的‘花’說,未曾清貧難‘成’人。”
“這也有道理,令尊大人用心良苦!”西‘門’金蓮點頭道,和展慕華相比,徐逸然雖然表面上看似乎純真了一些,但這個絕對不會白痴。
徐逸然輕輕一笑:“於是,她老人家在我四五歲上,就把握丟在了山區,從此不聞不問,但她老人家只怕做夢也沒有想到,我的日子並不清貧,相反,在那個山村,我備受人尊崇……”
西‘門’金蓮沉‘吟’片刻,問道:“因此你是大夫?”
“不管是大夫的緣故!”徐逸然嘴角浮起一絲諷刺的笑,搖頭不語。
西‘門’金蓮還從來沒見過她這等模樣,一瞬間,只感覺陌生無比。徐逸然頓了頓,繼續說道:“我在山村,是被那些村名當成神一樣的供奉著,雖然山村裡沒有這等繁華都市的享受,但生活的好壞,無非是三餐一宿,我也從來沒有沾過粗活……而因為我那個變態師傅的緣故,我經歷了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
“你師父很變態?”西‘門’金蓮笑問,心中卻不由自主的想起了胡老頭,但凡這些老頭子,心態都不怎麼的,變態可以理解。
徐逸然原本捏著方向盤的手突然緊了緊,隨即搖頭道:“西‘門’小姐,我們不要說這個——”
“好吧,只是我們現在去哪裡?”西‘門’金蓮看著他只是沒有目的的開車轉悠,問道。
“如果你不介意,我想要請你吃飯,只是是否有些冒昧了?”徐逸然突然問道。
“我一直都以為你不通庶務——原來,你是故意的!”西‘門’金蓮側首輕笑道,“有人請我吃飯,我還是很樂意的。”
“我有求於你,自然要好生討好你的!”徐逸然一本正經的道。
“你……”西‘門’金蓮徹底無語,徐逸然只要在談論醫術或者設計一些專業知識的時候,才會像個正常人,否則,她那一本正經的模樣配合他說出來那些匪夷所思的‘花’常常讓人啼笑皆非。
原本以為這傢伙或者會帶她去什麼高檔餐館吃飯,或者就像林炫藍一樣,請她一趟爛漫的燭光晚餐,但是,對於一個‘蒙’古大夫,還是不要抱什麼希望,當這個傢伙吧賓士停在一個狹小的衚衕內,拉著她的手走進一家昏暗的咖啡館的時候,西‘門’金蓮有些錯覺,這地方,似乎已下子回到瞭解放前,破舊的牆壁上掛著一盞煤油燈,映襯著破破爛爛的招牌暗夜咖啡館。
‘門’前的招牌語更是讓西‘門’金蓮要吐血
本店咖啡平常,價值不菲,純粹宰人,荷包不夠充實勿進!
“這家咖啡館好有個‘性’!”西‘門’金蓮苦笑道。
“這家咖啡館就是說了一句普通咖啡館沒有敢說的實話而已!”徐逸然一本正經的說道。
西‘門’金蓮一愣,細細的回味過去,不許哦啊,哪家咖啡館都是宰人的——一杯咖啡,不夠兩大口的,那些高檔咖啡賣上數百元甚至上千元的,比比皆是。只是大凡開‘門’做生意的人,誰不是說自己的東西物美價廉?像這樣的,純粹少見。
老式的木‘門’,油漆斑駁,甚至當徐逸然伸手推開木‘門’的時候,西‘門’金蓮還看到一隻蝙蝠飛了過來……
裡面,也是一盞昏黃的油燈,徐逸然看著西‘門’金蓮,笑道:“怎麼樣?很不錯吧?”
西‘門’金蓮正‘欲’回答,但就在這個時候,徐逸然原本蒼白的臉,陡然更顯蒼白,猛然用力的對著她撲了過去。
“碰——”的一聲輕響,旁邊的木‘門’上,被一顆子彈‘洞’穿。
“走!”徐逸然一拉西‘門’金蓮轉身就跑,西‘門’金蓮在一瞬間已經明白過來,他們被人襲擊了,而且,對方還有槍,真槍實彈,那是要她‘性’命的。
而在下一刻,她竟然開始想——這些人是想要殺她,還是想要殺徐逸然?
“還想要跑嗎?”衚衕的另一邊,一個黑影人帶著大大的墨鏡,擋著臉面,端著黑黝黝的槍口,冷冰冰的對著他們倆。
“這位大哥,要錢好說!”徐逸然握著西‘門’金蓮的手緊了緊,蒼白‘色’的臉上陪著笑容,對著那個黑影說。
“我不要錢,我只要命!”黑影冷冰冰的道。
西‘門’金蓮的手指中,扣著一枚一元錢的硬幣,這枚硬幣還是展慕華還給她。但是,她卻沒有信心,她的速度再快,能夠快過子彈嗎?
“要殺我?”西‘門’金蓮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