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見著西‘門’金蓮和展白一起走進來,也就是抬頭略看了看,雖然有些訝異,卻什麼都沒有說。
西‘門’金蓮倒是能夠理解,據說大凡賭石的人,一旦在看貨的時候,眼中只有石頭,再也看不下別的了。
只是她看著有些好奇,這些人似乎也並不是很熟,至少她發現,那如今正圍著‘毛’料檢視的七個人中,明顯的分成了三組,偶然低頭竊竊討論。
而何胖子、陳辰、馬總無疑的比較熟識的,但她還是有些不明白,瞧著這架勢,不想是馬總或者陳辰買下了那塊翡翠‘毛’料要切石啊?看著也不像是何胖子,如此情況下,陳辰巴巴的打電話邀請她過來做什麼?而且,她和陳辰也不算很熟。
“陳總,這塊翡翠‘毛’料,只怕價值不菲?”西‘門’金蓮低聲問道。
“嗯!”陳辰點頭道,“這個數!”說著,比了一個手勢。
“八千萬啊?”展白低聲叨咕了.一句,心中卻暗道,西‘門’金蓮在胡老頭家買下的那塊翡翠‘毛’料,可是價值一個億,而且看其個頭,比這個還要略小一點點……
“誰這麼大手筆?”西‘門’金蓮問道,這.可是翡翠‘毛’料,不是那些僅聞傳說中的翡翠成品,自然價錢也不具備可比‘性’。
如果是一些翡翠飾品,別說八.千萬,就算再貴,只要喜歡也是值得的。但是翡翠‘毛’料,賭漲賭垮,都有可能,一般人很少捨得砸大價錢進來,尤其是一些小打小鬧的散戶……
“是賈老的。”陳辰低聲解釋道。
“賈老?”展白不解的問道,還有真老呢?
“呵呵,展先生不是這一行是不知道,賈老可是我們.這一行的翹楚,有著賭石之王的美譽。”陳辰低聲笑道,說著,忍不住豎了一下大拇指道,“你不知道,這次緬甸的翡翠公盤,由於賈老身子不適,沒有能夠參加,所以這次揭陽的翡翠公盤,他可不想錯過,不顧家裡兒‘女’的攔阻,一定要來,昨兒買下了這麼大的翡翠‘毛’料,今天想要解石——”
展白表示理解的點頭,但還是有些好奇的問道:“這.賈老是哪家珠寶公司的?”
“如果他是哪家珠寶公司的,買下這塊‘毛’料,就運.回去解石了,哪裡還會讓我們看著?實話說,這位賈老和西‘門’小姐一樣,都是賭石愛好者,一般收了好貨‘色’,都是當場解開。而對於我們這等做翡翠珠寶生意的人來說,這個時候收一些明料,自然是價錢便宜,還都是好貨‘色’。”陳辰倒也爽快,直截了當的笑道。
“這倒是實話,買.明料雖然成本高一些,但風險也小得多。”展白笑道。
“可不是這話?”陳辰一邊說著,一邊瞟了西‘門’金蓮一眼,衝著展白曖昧的笑道,“展先生,你‘女’朋可真有本事,今天居然又賭漲了兩塊?”
“別提了!”展白眼見西‘門’金蓮正站在外圍,看著那塊巨大的翡翠‘毛’料,因此故意低聲嘆道,“本來好好的一件事情,你說,這碰到兩個不要臉的‘女’人……”說著,他不禁搖頭。
“林家少東家就算了,老二實在做事不靠譜,尤其是娶了那個‘女’人之後,你安慰安慰西‘門’小姐,別和這樣的‘女’人計較。”陳辰道,說著,眼見沒人注意他們兩個,又道,“以後若是西‘門’小姐賭漲了,你給我個電話,我收翡翠明料,價錢好說。”這才是陳辰‘私’下找展白的目的,對於一個能夠頻頻賭漲的人,總是值得巴結一下的,這也是他故意今晚約西‘門’金蓮來看解石的理由。
對於眼力不凡的賭石愛好者,無論那一家的珠寶公司,都是極力巴結的。因此他們賭漲了的明料總是要出手的,而無論哪一家的翡翠珠寶公司,高檔翡翠原料總是緊缺的,應該說,沒有哪家珠寶公司會嫌棄自己的高檔翡翠原料多了。
“成!”展白爽快的點頭,笑著承諾道,“只要金蓮以後有著要出手的翡翠明料,我一定讓她聯絡陳總。”
“我們也過去看看?”陳辰約展白道。
“看看,不過我不懂!”展白笑了笑。
兩人‘私’下說話的時候,原本看貨的那七個人,也都站了起來,西‘門’金蓮打量著,估計陳辰和何胖子與他們並不認識,因此並沒有介紹給她,她自然也就問什麼。
何胖子眼見那七人都站了起來,當即走了過去,取過強光手電筒,開始看貨。陳辰和馬總卻是站在沒有動。
“兩位不去看看?”展白問道。
“我們兩個就算了!”陳辰看了看馬總,突然笑道,“實不相瞞,對於半賭的,我還可以試試,全賭的‘毛’料,我除了‘蒙’,一點法子也沒有,哈哈!”
在一邊看貨的何胖子站了起來,捲了卷襯衣的袖子,笑道:“我也差不多,不過就是充個臉面而已。”他一邊說著,一邊還故意向剛才那七個人瞟了一眼。
那七個人中,雖然也分成三組,但明顯都是認識的,否則,剛才也不會擠一起看貨了,其中一個臉有著幾點麻子的中等身材,忍不住哼了一聲。
西‘門’金蓮看了看展白,兩人相視一笑,這兩批人,絕對是不合夥的。
“西‘門’小姐也過去看看,賈老馬就要過來了!”陳辰道。
西‘門’金蓮聞言,略略點頭,走到那塊‘毛’料前,何胖子站了起來,笑道:“你看,我等著一會子看賈老切石就是。”
西‘門’金蓮歉意的笑了笑,從挎包內取出強光手電筒、放大鏡等物,同樣是重約一噸的‘毛’料,但這塊‘毛’料的表皮卻呈現灰黃‘色’,表面的沙倒還算細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