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與拍掉她的手,“拿開你的爪,臉上一堆坑,長的不美想的倒美。”
“什麼什麼,你知不知道有老先生說過,心裡美才是真的美。”言罷,她一臉痞笑著張開雙臂,“來來來,容弟弟,先讓姐姐我抱抱,以解我相思之苦啊。”
容與再次拍掉她的手,嫌棄道:“別人是蘭質蕙心此品德之美,你倒是與眾不同,心裡想的美。”
“與眾不同?”沈爰忽略其他的話,只抓住這一個成語品了品,道:“原來如此啊,我在閣下心裡竟然如此獨特。”
容與“嘖”了聲,“你知不知道什麼叫自作多情?”
沈爰一挑眉,“什麼叫自作多情,你不是來解我相思的嗎,沒一點誠意。”
“你想要什麼誠意啊?”他負手微笑忽然俯下身,驚的沈爰睜大了雙眼,一動也不敢動。
這臉近在咫尺,似都能讓人感到那面具上的冰涼之感,勾起的唇如春紅桃花般的豔麗,纖長濃密的睫似蝶翼,含笑雙眸注視著她,讓她的心都禁不住亂跳。
這雙眸幽深還含著那點點星光,冷豔孤清且綺麗溫然,似有些矛盾卻又讓人覺得本該如此。
如深谷搖曳之花醉了遊人,如陽下山巔之雪傾了飛雲,也如那心中繾綣亂了誰心。
讓人不禁生出些錯覺,哪怕拋卻錦繡江山,也願與之長相久相伴。
拋卻江山意,只戀美人色。
這怎麼看都不像蕭無笙說的那樣啊,什麼醜得嚇的小丫環去上吊,完全胡說八道。
看著眼前搖曳的這枝花,沈爰揚起一絲惡劣的笑,忽然仰頭就向他的唇吻去。
隨著她的動作,容與快速起身,躲了過去。
意料之中,沈爰挑眉一笑,對付這種人應該適當不要臉。
“你躲什麼呀?”她語氣中似有得意。
“躲非人的東西。”容與說著理了理衣袖。
“你才不是人,”沈爰翻白眼兒,“知不知道君臣之間上下有分,你居然如此不敬君主,可去牢裡度餘生了。”
容與輕笑望著她,“可惜了,你現在是花家人,不是長公主。”
“那你這半夜闖女子房間也對嗎?”沈爰脫口而出。
容與眼神古怪的看她一眼才道:“想清楚,你現在可不是女子,就算我當著花家老夫人的面拉你去沐浴她都不會攔著。”
沈爰:“……”
能怎麼辦呢,她也只能翻個白眼兒了。
“喂,你不說話,不會是真的想和我一起去沐浴吧。”
沈爰瞧著他,“你再多說一句,我就把你扔去北蔚。”
聞言,容與頓了一頓,他垂眸掩去眼底的莫名意味,岔開了話,“這深更半夜的你不休息,是被蕭無笙嚇著了?也對,他向來行為惡劣,心狠手辣。”
沈爰一挑眉,他們有仇嗎,老是互黑,“那你這深更半夜不休息,是專門跑來看看我是不是被蕭無笙嚇著了?”
“所以呢?你要謝謝我?”他問道。
沈爰燦然一笑,“人不美,想的倒美。”
她又把這話還給了他。
結果,換來的是容與捧來的一包板栗。
還未等他說什麼,沈爰搶先說道:“謝謝你送我的板栗。”
容與嗤笑,“人不美,想的倒美。”
他又把這話扔了回來。
沈爰一樂,“我知道我自己已經好的沒什麼地方可誇了,但你也別老這麼誇我心美行不行,總顯得你沒用功讀書,文辭不足,好歹也是名列天下四公子,可別給天下四公子丟了人。”
“……”容與感覺自己一點都生氣,說出來的話卻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你能不能謙虛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