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這結果,駝背老人尷尬的笑笑,又接著敲了兩下。
還是無人應答。
沈爰確定了,這就是不想讓她進去。
無奈,駝背老人只得縮回了手,有些啞然,半晌才開口道:“公子,侯爺可能是沒聽到。”
沈爰還是笑著,“沒關係,我在這等一會兒。”
駝背老人看沈爰並無不悅之色,這才放下心來。
從上午到下午,從下午到傍晚,這祠堂的門是一直沒開。
天色漸暗,灰濛濛的一片,容與找來祠堂時,就見沈爰正捧著臉兔子似的坐在青石臺階上。
“不涼嗎?”他問。
“暖暖就不涼了。”沈爰盯著地上的小草芽沒動。
“那你現在坐的地方暖熱了嗎?”
沈爰點了點頭。
容與笑道:“那你挪一挪地方,再去暖一塊,這個給我吧。”
沈爰抬頭,“容公子如良金美玉,怎能和青磚並列相比呢?自降身份。”
容與挑眉,“哦!良金美玉,原來我在你心裡竟然如此珍貴。”
沈爰笑吟吟看著他,“我講個故事如何?”未等容與說什麼,她就開始講起。
“曾有一老人坐於路旁青磚上,他見一揹著釘子的彪形木匠行路疲累,便讓座,大漢感謝而坐,不料揹著的釘子掉落於青磚上,大漢未曾發覺就坐下,只覺被一銳物刺中,一時間血漏如泉湧,老人看到又驚又疑,越看這人越像女人,想著自己兒子還未曾娶妻,這膘肥體壯的女人倒是很配自家兒子,老人道:‘大姑娘啊,你葵水來了。’結果這老人就被揍了一頓。”
言罷沈爰抬眸看他。
容與一撩衣袍坐在沈爰身旁,“我來此並非是來多管閒事的。”言罷,他拿出一包板栗,慢悠悠遞給沈爰。
沈爰看著板栗直翻白眼兒,她拿過油紙包上下翻了翻,“你一定是被賣板栗的騙了,今日這板栗看著一點都不好。”
“不好我也吃。”
沈爰,“……”
彎彎上弦月如吃剩下的月餅,一個老僕頭上頂著月餅匆匆而來。
沈爰認出他是花老夫人身邊的人,便笑問:“老夫人可是有何吩咐?”
那老僕滿臉堆笑:“回公子,老夫人說,侯爺不見公子,定是公子何處有過錯,今日晚了公子且先回去吧,從明日起閉門思過,老夫人不下令公子不可踏出屋門一步。”
嗯?沈爰有些迷茫了,這是什麼意思,是逼著祠堂裡那位出來見她,還是……還是另有所意。
算了,反正她也閒來無事,不如就給花老夫人一個面子,這名冊之事也不可操之過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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