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哭聲太瘮人了，彷彿在耳邊，又彷彿在遠處。
是女人的哭聲，難道……
我好像明白了什麼，對芮兒說：“你先睡，我出去看看。”
“不要，芮兒不介意的。”她急了起來，“其實你要我做什麼，我都是願意的，只是覺得第一次在這樣的地方，有點太隨便了……”
“啊？”當時我是懵了。
芮兒的聲音越來越小：“我只是覺得，你人還不錯，又有這樣的身份，所以和我好也是應該，只是你以後都要對我好，不能對別的女人這樣。”
我長出一口氣：“你想多了，我是真有婚約的，好了，快睡覺！”
真受不了她，這簡直就是明目張膽地勾引，好像她真是什麼脆弱無助小白兔似的。
起床出去，我看了看院子裡，咦，怎麼回事，媳婦兒沒出來？
肯定是生氣了，她又跑不了，隨時跟著我的陰魂，怎麼可能不在。
看不到就意味著她不想出現，我喊了她幾聲，還是沒有出現。
我就直接走出了院子說：“好了，按照你的意思，我就在這外面睡好不好？”
她果然出現了，就在我前面，居然還背對著我。
確定是背對著我，雖然蓋著頭，但女人前後差別很大的嘛，還使小性子了。
“我說你，娶了你有什麼好處呢，你還不比我硬碟強。”
我開始跟她講一些實際的東西，“你也知道我有開光術，所以你威脅不到我。”
她忽然左臂一抬，就往斜上方指，我看過去，那是一座大山啊。
“過分了啊，我能忍你這麼久完全是因為爺爺的承諾，你還要我到山上去睡？”
傳說中李家遭受天譴的姑娘，無論相貌還是氣質都是獨一無二，但那怎麼說也只是畫餅充飢。
芮兒就醜了嗎，大明星有一個算一個，誰敢說有她好看？
再說了，人家現在還熱乎乎地躺床上呢，光這點就比你強！
暗李妍搖頭了，我看見蓋頭在晃動，手指卻依然還指著遠處的大山。
忽然她原地消失，下一刻出現在我面前，很近很近，我嚇了一大跳。
“謀殺親夫嗎？你要弄死我，整個李家都沒救！”我出聲保護自己。
好吧，我怕了，誰不怕呢，你也攤上這麼個媳婦兒試試？
然而她什麼都沒做，又抬手指向後面，方位跟剛才的一模一樣。
“你的意思是……”
我忽然感覺剛才理解的不對，她似乎是有什麼話要跟我說。
她把手縮回來，再次指了出去，這是個強調的手勢。
“我說你就不能說句話嗎，不說話叫兩聲也是很過癮的啊。”我就鬱悶了。
她搖頭……好吧，畢竟這是個不完整的陰魂，甚至不是全部李妍身上的陰氣。
程式都不完整，執行起來當然會有問題，可這對我們的交流有問題啊。
“你不是要我去山上睡覺？”我試探著問她。
還是搖頭，什麼鬼，根本無法理解啊，我再問：“那你是讓我把芮兒扔山上去？”
她停頓了一下，似乎抬頭看了一眼屋內，可最後還是搖頭了。
“你是說我們倆一起私奔，逃離這個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