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遇到不好的事情,都會說一個詞:邪門兒。
邪其實就是斜,不正,歪的,會製造出不平衡的狀態。
如果我們下到墓裡,水庫的能力就照顧不到了,墓裡一定會生亂。
土克水,隔著一層土的話,水的威力鎮不住墓室裡面的。
因此我為這塊石頭開光,要把水的力量往下壓,往上一鎮,自然就往下走了。
七星步我走了好幾趟,耳朵甚至可以聽到芮兒的呼吸聲。
感覺腳下有氣,氣勢的屬性我都可以感知。
開光術還有一個要點,就是拿捏,要開得恰到好處,不能過。
我在努力估算這種程度,要確保不出事,還要開光痕跡很快消失,不被人發現。
走那麼多趟其實是因為我沒經驗,不好確定在什麼關鍵點下手。
這時候我早已經天人合一,感覺天地和我站的這塊石頭是一體的,這一切都有秩序地分隔成特殊的符號。
然而具體什麼程度我也沒有資料來衡量,就像是做菜放多少鹽一樣。
算了,先保證安全吧。
我摸準了一個比較穩妥的時機,一腳往下蹬,完成開光的最後一擊。
這就好像是編完程式最後的回車,程式瞬間開始瘋狂執行。
我就覺得四周的氣勢忽然間“轟”地一下往四面八方擴散,石頭彷彿鎮守一方的神靈對整個水庫發出自己的威勢。
能感知到的東西其實更多,石頭氣勢到達的地方,我都可以感知。
整個水庫,都因為我的最後完成而微微一震。
當然,這些情況是別人感覺不到的。
等氣勢消散無蹤了,我才慢慢摘下矇眼布,儘量以筆挺的姿勢站在石頭上。
因為我看到芮兒眼裡震驚的眼神了,此刻必須裝得像一位高人。
高人就得穩重,我學電視裡的高人揹著手,望著水庫深沉地一嘆,然後跳下石頭。
該死,我怎麼知道下面有個坑,結果一腳踩空摔了一跤……
芮兒趕緊扶我起來,我咳嗽兩聲說:“意外。”
她卻驚喜地說:“我看到了,你好厲害!”
“是吧。”我恢復神色,繼續裝高人。
“你剛才怎麼跑都不掉下來!”
“你……就看到了這個?”
“當然還有,最後的時候,居然有風從你身體裡出來,吹得水面浪都起來了。”
有這麼厲害嗎?我真後悔自己蒙上了雙眼,居然沒看見這麼震撼的一幕。
奇怪,我整個水庫都看見了,怎麼沒看到這些細節,真是失敗。
只有對她呵呵:“現在你信了吧,開光術的威力有多大,所以我才不會輕易暴露的。”
她猛地點頭:“是呀,可你現在就會開光,怎麼不幫我開光呢?”
糟糕,忘記這個了,只好繼續忽悠:“這個,給人開光和給石頭開光是不一樣的,人比較脆弱,很容易出岔子,所以我現在不敢對你動手,你覺得自己能跟石頭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