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天賣衣服想把錢送醫院給陳婆和小小陳。沒想到徐青容在警局時說“不行”。
還有房東太太做那些糕點,她從晚上就開始忙到第二天早上,做得很細致,就是想讓他們都吃得好好,想讓他們心情都好。
徐青容在裡頭的做法卻那樣可惡!
然而她最終還是上去扶住了快摔站不穩的他。
他到底沒做什麼惡事,讓她眼睜睜看他摔下來可能摔死,她做不到的。
再者,他今天慰問老人,詢問老人心情是否好身體是否健康時的關心神態,很情真。
好吧,基於這兩點,她就夠做不到見死不救了。
她扶他走到三樓門前。
她住在四樓,三樓在一年多前被他包下來,不過因為不熟,他們見面也不打招呼。
“你開門的鑰匙在哪兒?”
“錢夾裡。”
暢歌伸手去摸索他的錢夾。
她的手在他身上游走,徐青容突然目光一暗。
他手一伸,將她身子一轉,圍她在他和牆壁之間。
他低頭,目光火熱地看向她。
暢歌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麼,她知道那目光代表什麼,她甩他一個耳光,推開他跑掉。
還以為他至少是個正人君子呢,沒想到也是個大豬蹄子!
今天暢歌中午出門了,徐青容也沒在公司。
好友開啟車廂,坐進徐青容的車裡。
在他們不遠的前面,暢歌帶著三個小孩走進一個文具店,挑選文具。
聽說她剛領到一筆設計費。錢一到,她就領著三個眼神中露著嚮往卻又流露些膽怯的孩子來到文具店。
好友目光注視著暢歌,笑對駕駛位置得徐青容道:“你也老大不小了,這次真的確定目標了?”
兩年多前,徐青容突然調到這個城市。一年多前,他突然搬離酒店,說是要找一處老舊的房子住。
像他們這樣的人,住也是不能隨便的,他們得考慮自身的安全問題,不能讓人盯上,住的地方也足夠保護他們的人身安全。
但徐青容還是堅持搬到了如今的住址。
他為什麼搬到這裡,原因好友也知道,他愛著樂安寧,卻最終失去了她,他也許希望重走一遍她當時走過的路,或許他就能真切地體會她當時的心情,諒解她的心境了。
徐青容望著前方正笑盈盈地陪小朋友選文具的暢歌:“她很好,我確定,就是她了。”
好友猶豫一番後還是問:“那樂安寧呢,你把她擺在什麼位置?徹底放下了?”
徐青容一陣不說話。
好一會兒,他說:“寧兒已經在我人生裡留下印記,擦不掉了,至少我不知道如何擦掉。我已經接受她的存在,也接受失去她的事實,再多的,我也已無能為力。”
“那你現在把目標放在女孩身上,有沒有想過這對女孩很不公平?你還沒有徹底放下樂安寧。”
徐青容陷入糾結,不說話。
好友拍他的肩膀:“不要輕易交出自己的心,也不要輕易收取別人的心。愛時認真去愛,不愛最好不要招惹,保重。”
好友下車,徐青容捂著自己的胃,望向暢歌所在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