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間,我的寧兒有一點做得比我好。她不是來祈求我父母幫忙的,而是用樂家的股份作為交換條件,來讓我的父母插手這件事。
雖然最後,誰也沒改變樂家破産的命運,但從寧兒做的這點來看,我的寧兒比我理智。
她懂得不再用人情,而是以物易物、冷酷而雙方都好過的方式——交易,來引起對方的興趣。即便結果不盡人意。
想到這裡,我越發喜歡我的寧兒了。
可我的寧兒自從樂家破産,就開始對我避而不見了。甚至對我說兩人以後不要再見面。
我的母親這時也出來對我說:“你需要的是一個門當戶對,對你有幫助的人,很顯然,安寧已經不合適。”
我不知道我的母親要怎樣才能說出這樣的話。
也許他們出於現實考慮,自我保護式的做出對自己最有利的取捨。
但,這不是我想要的。
我回答我母親:“外公外婆當年也這樣對您和我父親,你們不也是這樣過來了嗎。”
“我以為您會理解和支援我,畢竟當年您也這樣過來。”
我母親回答:“正因為走過,才知道這一路走來有多難。兒子,我不想你走我的老路啊。”
我以為我母親不支援,至少我父親會支援。畢竟當年他也是普通人家孩子過來,應該不會有什麼“錢錢聯合”的思想在。
但我的父親對我說:“你就是婦人之仁!‘徐氏’是我和你媽媽一輩子的心血,好不容易創造出來,你不知道有多難,你能不能理智一點,從大局出發!”
好吧,雖然我承認他們有一些說得是對的,但我仍然不完全贊同。
如果一個男人需要聯合另一個女人的財力和背景才能規避風險,那這個男人即便一時能挺得過去,也很難挺一輩子。總有翻船的時候。
我可以透過變強變理智來讓“徐氏”變得更好,但不非要透過娶一個對我有幫助的女人來實現。
最後,我實現了,用三年的時間,我終於變成我理想中的樣子。
至少在很多情況,我足以有能力保護“徐氏”,保護自己的女人。
我去找我的寧兒。
寧兒過得並不好。
看到我的曾經驕傲洋溢的寧兒,被現實壓彎頭,在現實裡艱難地拼生活,這情況就像一把把刀割在我心口,讓我血肉被撕開,讓我疼痛不堪。
我有能力了,我不想讓她再經受這些,我想把她招到我的羽翼下被保護。
可我的寧兒依然把我往外推。
好不容易在會所裡讓她稍微有些動搖,讓她答應見我,可一轉眼,她又不見了。
我最開始的確不知道她在哪裡,也找了她許久。
直到不久“徐氏”的股票被莫名其妙惡意收購,對方操盤很是奇怪,我摸不清套路,等摸清套路能和他幹上,也發現對方是“傅氏”,我的寧兒再次出現,告訴我要小心傅燁璃。
這時候,即便再笨,我也知道她前段時間的消失,應該是和姓傅的那人有關。
可知道之後我該怎麼辦?
不得不說,“徐氏”對上傅燁璃,勝算小許多。因為在資金方面,我們沒有他雄厚。
所以當母親知道我因為寧兒的事要和傅燁璃正面對抗,她第一次不顧形象地在我面前哭:“兒子啊,我和你父親建立‘徐氏’的時候,真的很難。我倆吃了很多苦,虐身又虐心,那樣才慢慢看著它有一點起色,逐漸到現在有這個景象。”
“你不知道那時候,我們都快絕望了。兩人不知道如果‘徐氏’辦不下去,我們要怎麼還債,一家人要怎麼生活下去。”
“那段時間當真是無力和絕望啊,所以終於出現一點希望,你不知道我和爸爸看到那點希望,整宿整宿地睡不著,給高興壞的。”
“徐氏就是我們的全部希望,是我和爸爸全部的心血,你怎麼可以這樣對它。”
我知道,我都知道,也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