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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荑從來都覺得潛水是個很有意思的運動, 可惜這個想法到了今天要終止了。
足足三個小時,她和哈哈小西一起潛水,真有種快要遊吐了的感覺。
終於在臨近傍晚的時候, 溫荑躺在船尾的沙發上聽到了遠方飛速駛來的聲音。
艱難的直起腰, 很想站起身讓自己顯得體面一點。
可惜直到一行三人上了船,溫荑也還是一副“垂死掙紮”的樣子。
周超原來還急著找小西,一見溫荑就忍不住笑出來,“你這幅樣子真是太熟悉了。”
溫荑強撐著桌子苦笑, “我算是理解那些有了孩子的父母了, 要是每個小孩都像小西一樣精力充沛還會撒嬌粘人, 真的,我感覺我都活不過50歲。”
她現在感覺自己倒下就能睡著。
周超和吳教授對視一眼, “看來小西心理上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吳教授笑而不語。
周超和溫荑共事幾天也算是朋友了, 拉起溫荑的一條手臂站在她身後用熟練的動作推拿幾下,等她感覺好點了又去推拿另一邊。
“小西以前也是這樣, 幸好我是家裡就住在海洋館, 不然誰能吃得消。”
懷唸的道:“那家夥太聰明瞭, 別的飼養員過來它理都不理, 還會把頭埋進水裡, 唯有我走過的時候伸著頭‘噢噢’不停的喊,只要我靠過去讓它幹什麼都配合,就是不能走, 走就哭給你看。”
想到幾年前,他有時候不小心經過水池邊就像被粘蠅紙黏住的可憐蒼蠅動也動不了, 真是甜蜜的負擔啊。
溫荑用怪異的眼神看了他一眼, 確定這家夥不是在故意凡爾賽。
抽回手自己活動, 心道:自從有了靈米她已經擺脫了各種亞健康狀態, 肩頸疾病也消失了,這真是幾個月來頭一次累到爬不起來。
“行了,你去看看它吧,從冰島追到南海,你再不出現它能跑到南半球去。”
周超腳步一頓,表情複雜的扯了扯嘴角,從隨身的包裡翻出潛水服,去下面換了直接跳進水中。
小西剛才和哈哈一起去捉魚吃,可就在周超入水的那一刻它好像聽到了什麼,連到嘴邊的魚也顧不得,一扭頭像離弦之箭一樣沖了過來。
溫荑從水中把哈哈撈上來,用毛巾裹住一點點給它擦水,和吳教授站在船沿上看著下面久別重逢的一人一魚。
吳教授的學生感動的抬手按了按眼角,“老師,當初是不是就不應該把小西野化放歸?”
吳教授的心情也很複雜,在他們看來海洋館對於嚮往自由需要很大空間活動的鯨豚來說是不夠的,就像人類只能生存在一間小小的臥室中一樣,那不就是蹲監獄嗎。
可現在看到這一幕,他卻覺得應該對野化放歸這件事做一點更深的研究才行。
這時候溫荑一句話道破他們怎麼也想不明白的關鍵點。
“其實不論是野化放歸還是怎麼樣,都是人類用自己的想法去揣測什麼才是對他們好的行為,可實際上呢?那樣真的是它們喜歡的嗎?”
回想小西曾經說的話,溫荑情不自禁對他們産生些怨念。
帶入小西,溫荑用似真似假的話模擬出來:“明明我和阿超天天都很快要放我走,放我去哪裡?這裡是我出生的地方,也是最在意的人所在的地方,他是不想要我了嗎?所以才和一群陌生人把我送到很冷很冷的地方丟下……”
看了一眼他們沉思的樣子,溫荑又道:“井底之蛙或許是值得憐憫的,但也要辯證思考。”
白鯨是有智商的生物,它就和人一樣,有各種各樣不同的性格,喜好自由的受不了封閉的環境就適合放歸,但像小西這樣的,或許只有在周超身邊才是它最快樂的地方。
時間太晚了,天色很快黑下來,溫荑沒讓他們回岸上,吳教授和他的學生住了底艙的另一間客房,周超和送他們來的駕駛員在一層的沙發上對付一宿。
第二日溫荑一覺醒來,走上來發現一層客艙一個人都沒有,哈哈也不在,正奇怪的時候就聽外面傳來白鯨歡快的鳴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