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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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緊接著宇智波帶土臉上流露出了奇異的神色,因為之後開口說話的人並不是他,而是伊澤杉。

伊澤杉在借宇智波帶土之口說話。

“是啊,你說的沒錯,斑,你就是看得太透徹了。”

“弱小、愚蠢、自以為是、會偏心、會被矇蔽……我們總是重複著犯過的錯誤,因為這就是人類,我們會因壽命短暫而追求一時痛快,但也正因為如此,我們的人生有著獨屬於自己的精彩。”

“也許有明亮的夏天,但也有凜冽的寒冬,我們每個人都曾遭遇過痛苦,也曾歡欣鼓舞,過往的歲月塑造了現在的你我,現實打磨了我們這樣的鑽石,讓我們變得明亮耀眼,而現在你卻否定了現實,也意味著你否定了你自己、你曾經擁有的一切。”

宇智波帶土的聲音從最初單純的複述,慢慢變成了堅定和激昂。

“我不會忘記我們曾相處過的歲月,但我更不會忘記卡卡西、琳他們帶給我的一切,我曾愚蠢地犯下了不可饒恕的錯誤,也曾怨恨過地獄一般的現實,可是最終我都邁過去了。”

“哪怕我再也無法和他們相見,哪怕我們相隔著世界和時間,哪怕我只能注視著他們的背影……”

“愛與思念、羈絆和感情是永遠無法磨滅消失的。因為站在這裡的不僅僅是我,還有已經見不到的他們,還有無數熱愛現實、熱愛村子、熱愛著一切的大家。”

伴隨著這句話,點點金色火焰自發從很多忍者身上跳躍出來,這些火焰不斷翻滾著,閃爍著,燃燒著,熱烈的焰色壓下了大地泛起的純粹金色。

大家驚愕地看著這一幕,有些人還下意識地伸手去撈這些飛舞的火焰。

火焰卷動著風雲成為了漩渦的形狀,所有人都震撼著仰頭看向火焰彙聚而成的巨大星球。

他們能察覺到自己的意識和查克拉彷彿被火焰捲入了這顆星球中,他們好像被宇智波帶土連結在了一起,擊敗敵人的意識和念頭逐漸彙聚統一,化為了最精純的火焰之力。

宇智波斑也驚愕地看著這一幕:“你這是?!”

遠古時代,查克拉可以將人心連結起來,可是不知何時大家的查克拉斷了,再也不能推心置腹,但是帶土卻再一次將他沒見過幾面的忍者連結了起來?

為什麼?他怎麼做到的?

“斑,你否認的現實正是吾等生存之地,吾等愛與信念傳承之地,吾等家園與樂途,生與死的歸宿!”

宇智波帶土腦海裡閃過自己幼年在村子裡穿梭的畫面,閃過自己和卡卡西在忍校打起來的場景,想到那片慰靈碑,想到被雕刻在顏山上的雕像……

他們在這裡出生,在這裡死亡,他們為這裡奮鬥廝殺,留下了一生喜怒哀樂。

不僅僅是他,還有周圍的木葉忍者,還有遠處的木葉村民,他與他們是一樣的。

大家全都懷揣著想要保護什麼的信念,種種細小的思緒彙聚起來,查克拉連結成為一體,化為了最純粹的力量。

一瞬間,整個世界暗淡下來,彷彿所有的光都彙聚在了宇智波帶土頭頂那顆巨大的、如星辰一般的火焰星子上。

他將所有的、自己的、其他人的、自然的力量全都彙聚在一起,猛地打向了宇智波斑。

“燃燒吧!億萬生命鑄就之奇跡——!”

宇智波斑怔怔地看著這一幕,恍惚間閃過很久之前千手柱間興高采烈說過的話。

“就在這裡建立屬於我們的村落吧,斑!讓這裡成為孩子們再也不用自相殘殺的地方!”

彼時兩個還不知道姓氏的孩子在顏山上看著遠處的森林,談論著各自的理想。

最初的最初,他們的理想真的很簡單,只是單純的不想讓弟弟死去,如此而已。

可是啊,正因為他和柱間太過瞭解彼此,宇智波斑才會清晰的明白千手柱間選擇的這條道路其實是死路。

小到個人之間的忍者對戰,大到國與國的競爭,人生於世、存在於世界的本身就在爭奪著一切。

哪怕木葉村與火之國合作,成為對等存在的軍事團體,村子也仍然和火之國大名時時刻刻進行著博弈,開展著無形的爭鬥。

柱間決定為了目標而委曲求全、一直忍耐著,可是啊……

只靠忍耐是無法消除仇恨和戰爭的,戰爭也不是依靠忍耐就可以壓制的。

越是忍耐,最後鑄就的黑暗就越濃鬱,一切都會化為災難和虛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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