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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來,吳綵衣都是別人眼中的天才。
秦婉怡把她捧得很高,手把手地教她,逢人就誇獎她的天賦,把她帶在身邊,讓她熟悉公司事務。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秦婉怡是把吳綵衣當繼承人培養的。
當秦青縱情享樂時,吳綵衣調出的第一款香水已經在國際制香大會上拿到了金獎。那時的吳綵衣才十五歲,初出茅廬,一鳴驚人。
當時的新聞網站上全都刊登著吳綵衣手捧金獎的照片。大家都說她必定會超越秦婉怡,成為世界第一的調香師。
“傷仲永”的故事並沒有在她身上發生。她陸續研發了四款香水,款款都被奉為經典。
國際制香大會為了她,推翻了以往的慣例,讓她以十七歲的稚齡成為了客座評委。如果再給她幾年時間成長,或許在二十多歲的年紀,她就能成為國際制香大會的常任評委。
這項殊榮是從未有過的。
吳綵衣的成長受到了整個調香界的關注和期待。說她是天之驕女一點也不為過。
反觀秦青。他熱衷於泡夜店,甩著半長的頭發瘋狂蹦迪,每天都喝得醉眼迷離,今天在中心城的沙灘上曬太陽,明天就忽然出現在冰霜之原看雪景。
他是娛樂版面、花邊新聞的常客。生活糜爛是他摘不掉的標簽。他的生活除了享樂,就是享樂。
把他跟吳綵衣做比較,對吳綵衣來說是一種侮辱。兩人的名聲一個好到極點,一個臭不可聞。
在秦青面前,吳綵衣總會産生極大的優越感。但現在,她竟是膽怯的。
她看著那個長條形的,插滿了滴管的黑色金屬盒,指尖微微有些抖。
“開始測吧。”二爺爺催促道。
秦青交疊著長腿,慵懶地坐在皮椅裡,修長指尖有一下沒一下地撫摸著懷中胖貓的腦袋,漂亮的桃花眼微微一眯,散發出迫人的氣勢。
他沒有催促,吳綵衣卻覺得心中一緊。
吳家人紛紛站起來,走到她身後,擔憂地看著。秦家人則站在秦青周圍,眼裡帶著輕蔑和嘲弄。這又是一重無形的壓力。
秦家與吳家的交鋒,終在此刻擺在了明面上。
吳綵衣沒有退縮的餘地。她定了定神,抽出第一根滴管。
有那麼一瞬間,她竟希望這臺機器出現故障,致使題目未曾重置。這樣的話,她就有藉口逃避這次測試。平生頭一次,面對秦青,她竟是怕的。
她那顆驕傲自負的心,緩緩裂開了一條縫隙。
一縷極甜極淡的香味傳來,非常熟悉。吳綵衣扇了扇鼻子,眼瞳裡的慌亂瞬間退去。
“這是銀葉樹的漿液。”
銀葉樹是新地球的物種,樹葉銀白,在陽光的照射下散發著煌煌的一片銀光,美得如夢似幻。每到冬日,它的樹皮就會鼓出一個個大包,把樹皮戳破,便會有粘稠的漿液流出來。
這種漿液是甜的,帶著牛乳的濃香,是製作甜品和香氛的重要原材料。
莫說吳綵衣一下子就能聞出銀葉樹的香味,就連普通人也不會認錯。
果然第一題總是最容易的。
吳綵衣整個人都輕松下來,嘴角微勾,露出一點笑容。但這個太過簡單的答案顯然是無法拿到附加分的,更多的資訊被忽略了。